他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其实我们都没什么事，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东辰锦和她擦肩而过，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清风立刻跟了上去。

苏云染一个人站在那里，夜风一吹，忽然觉得冷到不行，抓紧了衣襟快步往自己的营帐走。

夜色太暗，她看不清楚东辰锦的面容，却在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刚才在坑里的一系列画面纷纷浮上眼前，从始至终他淡定从容，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受伤或者丧命，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入了一个别人挖好的陷阱，傻傻地往里跳。

东辰锦的出现，与其说是关心，她倒觉得反倒更像是……试探。

这个词一下子从苏云染的脑子里冒出来，顿时本来就一团浆糊的事情变得更加分辨不清。

一直以来的东辰锦就像是周身围绕着一层雾气，纯白无暇却让人看不透，猜不准。

但他今天在横洞里跟她讲的他母妃的时候，那双紫眸中藏得很深却依然泄露出来的痛，让苏云染觉得她似乎第一次看到了真真的东辰锦。

……

“鬼……鬼啊！！！”

次日一早，当苏云染伸了个懒腰走出营帐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从对面出来的苏凝霜，苏凝霜二话不说蹭一下跳得离她三丈远，捂着眼睛尖叫出声。

苏云染的脑袋转了一圈，然后一脸迷惘地问苏凝霜，“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