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邵氏呈上一些证据,状告康氏祸害林府子孙。”
此言一出厅中之人皆是一惊,“什么证据?”林莫山疑惑的问。
自然有人将证物递到他的面前,“这是康氏每次在邵氏侍寝后给她喝的药渣,刚刚老身已经让大夫查验过了,这些确实足以导致女子不孕。”
林莫山看着锦帕上那些褐色的药渣,脸色沉沉的看了康氏一眼,并未说话。
“大爷,妾身冤枉,这事情绝对是可以解释的。”
老太太冷声说:“康氏先别急着解释,等这些证据一个个全部拿出来,然后你慢慢解释也不急。”
康氏只好闭嘴不言语,只是瞥了一眼一言不发淡定品茶的林书儿,眼中是冷冷的杀意。
“这是邵氏找到的一本账册,这些年每月购进来的药材均有这几味药在里面,而且从未间断。”
又是一个证据,康氏眼皮跳了跳,心里急转着解决的办法。
“还有就是,几个姨娘小产时都同时服用了你送的补品,在你加害四姨娘的时候是由邵氏送去的,她恰好留了一份……”
厅上安静极了,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康氏。
眼中都是浓浓的恨意,她们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只可惜苦无证据至今都不能为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林莫山看着种种证据,一切都是指向康怡,眼中失望之色尽显,“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说吧!”
明显已经有了疏离的感觉,林莫山从来是公正的人,证据在面前即便再多的狡辩也改变不了什么。
康怡挺直脊梁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妾身冤枉,这些证据桩桩件件都是指向我,试问物证有了那人证呢,难道仅凭着邵氏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了我的罪。”
“母亲说的人证不正是邵氏吗!”放下茶盏,残忍的展开一个笑容,“府中谁都知道,邵氏是您接进来的,和您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凡事也都是帮衬着您的,今日她状告您自然有她的道理这样实打实的人证难道母亲想要否认?”
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让她轻易过关呢,那样岂不是辜负了她的悉心安排。
“书儿不喜我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总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冷冷的看向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委屈。
“是书儿针对母亲还是母亲自己德行有亏,父亲和祖母自然有公断,也轮不到书儿决定。”微笑着顶回去,她总觉得还是准备不够充分,不能够一次性将她绊倒。
但是她不想再等了,只要一想到之亦每日再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身边她心里就揪着不能松下来。
不再与林书儿纠缠,康怡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看向了林莫山,“大爷,妾身这些年在林家也算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今日却遭到如此陷害难道就连您也不相信妾身了吗?”
林莫山看着她声泪俱下心里又是一软,他本就是多情之人,虽然只钟情于先夫人可是对这些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的女人他也是多少有些情感的。
“够了,康怡。“老太太看不过眼大声的呵斥,“就事论事,你跟大爷说这些做什么,你自然有你的功劳可是此番过错却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看在这些年你对林家有功劳的份上就让你选择你的去处吧!“
这样一说就已经坐实了她的罪过,谋害子孙那是多大的罪名啊,她怎么可能承认。
狠狠的宰大理石的地面上磕了三个头,“老太太明查,此事绝技不是媳妇所为,那些药材是我每月购买进来不错,可是那些并不是什么不孕的毒药,而是我每日要清洗患处的药材,您完全可以查证这些药物是否有治愈女子病的疗效。”
康怡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似乎这些人逼着她如此说就是一种亵渎。
老太太怀疑的看着她,然后问一边的大夫:“是否有这样的事情?”
那老大夫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夫人连这种事情都拿出来说,说明确实是冤枉的。”
林书儿不由的冷笑,拿着女子的名节作为赌注确实不简单,她倒是自叹不如了。
“老大,这件事你怎么看?”
就连老太太都犹豫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也不一定。
只是过多的巧合就是刻意了。
“康氏自有自己的过失,或许下人拿错了药材也不一定……”
老太太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看向哭成泪人儿的康怡,“此事就此作罢,这些年你管理这整个府里的大小事务也着实有些兼顾不周全,书儿现在也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今后她院子里的还有我院子里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之亦这孩子顽皮也颇为费心,有亲姐姐看着总归好些,今后也让他搬到她那儿去吧!”
康怡的哭声止住了,含泪的眼中满满恨意的看向了林书儿,只见她笑的娴雅看在她的眼中确实太过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