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此事既然大爷交给书儿解决,那我这个做母亲就从旁提点着些。”
她倒是不谦虚,提点什么呢?
林书儿淡淡一笑:“母亲自然是有手段的,只是这种事情也不过在林府初次发生,怎么母亲说的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康怡脸色一僵,随即道:“书儿哪里的话,我不过随口一说瞧你还当真了。”
懒得理她,转身看向李氏:“对于六姨娘的死,不知道四姨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李氏摇摇头,说道:“我与清许交好由来已久,她怀孕了我自然替她高兴,只是不曾想她不仅走了我的老路而且连自己的命也搭了上去。”
说完悠悠婉婉的哭了起来,那柔弱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那你说说这几****是否什么异常?”
沉默了一下,“倒是前几****心情忽然极差,我们一同用膳我就多问几句,她只说这都是她的命话里话外都是有人逼她做些什么事。”
林书儿听着,另一边梅香姑姑仔细的记录。
“后来的几天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据她屋里的婆子丫头说她最近总是出血,却从不请大夫。”
康怡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番对话其实针对的不是李氏而是她!
“听说你在六姨娘怀孕后你曾送了一枚玉牌给她是吗?”
李氏点点头,“那玉牌在街上看了就喜欢了,想着她刚刚有孕要是有这童子佛牌会吉利些,只不想却遭了这么大的罪。”
“这个玉牌我见过只是我记得你回来时是七月初五你为什么要到了七月十三才给她,所以对于这块玉牌请你务必说清楚了。”
“此事是我自己的大意,那天从您那里回来后居然发现玉牌不见了,直到十三号晚膳的时候庆云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出来,如此就送了出去。”
“那庆云来作证吧,还有那块玉牌也拿过来。”
很快的有人将庆云带了过来,连同那没清许一直带着的玉牌一起进来的。
“庆云我问你,四姨娘那枚玉牌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庆云是个老实姑娘,在林府的风平一直很好,所以有她作证一切皆是可以相信的。
“回大小姐的话,前几****给四姨太准备晚膳,发现落在了厨房外的角落里。”
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看见着玉牌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
庆云摇摇头,“应该没有,那周围一个脚印也没有,而且那么隐蔽想着是四姨娘溜达是不小心丢的。”
问完,林书儿问一旁的梅香:“大夫可有说着玉牌有什么可疑?”
她问这话自然是已经调查过了这没玉牌可有祸及胎儿的嫌疑。
“没有,玉牌一切正常,这是济世堂王大夫亲笔书信,心中已经说明了。”
“排除了四姨娘的嫌疑,接下来我们还是…”
“等等!”
见李氏就此脱罪,康怡自然不同意。
林书儿嘴角上扬,终于忍不住了,“此事太过草率,大爷不肯报官也不能凭着大小姐一人言语就将李氏给放了,这样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若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进来时有些疲累,“你怎么来了?”
“刚刚回来据说您在此,过来时遇到了兰园的兰芳,说是四天前她你半夜起身出恭,看到夫人去过芙蓉园,她觉得好奇便跟上去看了,谁知道夫人居然和六姨娘在吵架”
“哦!?三更半夜去探望吗?”
所有人目光皆看向了康怡,带着怀疑的目光。
“那日只是回来晚了,便想着去看看清许,谁知道她出言不逊我便多说了几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被人看见了,看来这次的计划是完全失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
“那请问母亲那日您跟她说了什么,会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呢?”
“倒是没说什么,说到底也忘了,当时心里生气嘴里说话自然不会思考。”
“也就是说你说的话完全有可能让她有轻生的念头。”
“书儿,怎可如此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林书儿冷哼,却是个聪明的人,这个时候学会自保了。
李氏站起身说:“清许也就是三天前开始抑郁的,就连和我说话少了很多,问她怎么了只说这孩子真是不该来,不然早死了反而解脱。”
林书儿点点头,“此事基本已经定论,六姨娘尸身我已经找了会医术的婆子去检查她的身体了,明日一早便有答案届时我会禀告老夫人和父亲做主。”
今日审讯在场的都是经得起考究的老人,还有婆子妈子什么的,对大小姐今日的表现都很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