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珍惋惜的说:“这件事是奴婢估量错误了,还请国公爷责罚。”
主子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只怕她也是难逃罪责。
常德摆摆手,“此事自然不是你能想到了,这件事也不怪你的,只是那些人实在太过狡猾不过你是江湖人倒是可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毒,是否有可解的办法。”
挽珍点点头,给他仔细的把脉,她不善医术但是对毒药知道一些。
“国公爷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小,您所中的毒是临阳阁中最厉害的冰毒,无色无味起初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十天之后就会开始感到寒冷人的身体会逐渐冻僵甚至结冰,最后整个人只能化作一滩血水。”这毒的狠厉她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常德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自己真真儿瞎了眼睛怎么找了这么个蛇蝎美人。
“可有解救之法?”常德被吓住了,倒是常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他挥霍无度,虽然与这位亲爹感情淡淡,但是最起码他给了他足够的挥霍资本,他可不想他早早的死了。
“办法我这里没有,不过临阳阁阁主那里有解药,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花这么多时间弄死你了。”
常德怒瞪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辞。”
她根本不害怕这位威名赫赫的国公大人,她只在乎贵妃娘娘的脸面而已,“这冰毒虽然恶毒但是需要极长时间的下毒过程,必须要服下特定的毒引子连续半月然后才能服下冰毒,而您正好与那个女人待了半个月时间。”
常德感觉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那不如去一趟临阳阁,要了那解药如何?”常生倒是异想天开了。
挽珍斜睨了他一眼,“世子似乎太小看那临阳阁了,那临阳阁在江湖上存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但是这多年以来没有一个人这多确切的地址,每一任阁主的身份也都是秘密的,到了这一带大概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你见到阁主的真面目。”
常德皱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毒难道就这样算了?
“此事如何是好?”他也感到害怕起来,这一次的不计后果让他吃尽了苦头真是晦气的很。
“国公爷放心,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这阁主既然留下了冰毒定然想要与您谈条件,若是运气好抓住受了重伤的阁主,或许可以交换解药。”这是目前她能想到最最稳妥的办法了。
常德眼前一亮,“确实如此,那此事就麻烦姑姑了。”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道草。
其实他身为武将,这样着实很丢人,但是为了保命他也只能低声下去的。
齐明瑞一直有睡在红楼的习惯,齐家没人管他所以他也落得安静。
“少主,您睡了?”忠叔站在门外焦急的说。
他的睡眠很浅,早在他上楼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他的语气只怕是出事了,快速的起身打开门,“怎么了忠叔?”
“玉娇姑娘暴露了,此刻正遭人追杀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好好要不是聘姑回来报信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齐明瑞的脸色一沉,转身回去穿上夜行衣,“照顾好聘姑,我去带玉娇回来。”
纵身一跃跳进了浓浓的黑暗中,玉娇是他的心腹手下他不会让她身处危险中,今日他定会带她回来。
此时是宵禁十分,但是满大街到处是国公府的家丁侍卫,打着火把到处搜罗出现了一片片的抱怨之声。
齐明瑞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玉娇躲在一处民房的阴影处,看样子是受伤不轻。
闪身来到她的身边,紧紧捂住她要说话的嘴,“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我这就带你回去。”
他了解玉娇,本来她只要躲进红楼就没事,可是她担心会殃及他所以一直疲于奔命不肯回去。
“少主,不行的这样您的身份可能会暴露。”她心里很急,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自从上次为了缓解林书儿体内的焚心蛊他的内力到现在也不过恢复了八成,若是在出什么事她要怎么交代。
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这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他一贯的信心十足,做任何事都是笃定的很。
玉娇的心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在他的身边总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这世界上唯一让她感觉的安心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了。
“那少主,若是一会儿你难以脱身便丢下我,我自保还行的。”艰难的说,刚刚收的那一掌正中心脉若不是她及时护住只怕此时只能束手就擒了。
“走。”说着飞身而起,悄无声息的飞上房顶,天际的鱼肚白渐渐明显起来,必须尽快离去。
天光大亮就难以隐藏了。
飞檐走壁对他而言很简单,但是近日带着一个重伤的人就不同往日的流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