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又生点头如捣蒜,“是啊,这情不是白求了么。尚仪不仅不记你的好,心里怕还要怨恨呢。”
“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么。”苏浣失笑,“殿下罚她,不过是罚给莫赫的那些可敦看,即能耳根清静,又不用得罪人。”
一个扎兰部,他可以不放在眼里。
可整个莫赫,总不能都得罪了吧。
其实,也难怪那些可敦,魏王正妃、侧妃的位置都空着,她们怎能不心动呢。
当然,做给莫赫可敦看只是其一。
其二么,应该是沈姮儿真的惹恼了鲜于枢。否则,鲜于枢不会罚的那么重。至于原因,那就难说了,毕竟鲜于枢的性子,让人实在是难以琢磨。
曹又生恍然的点点了头,“所以,尚仪受罚是受定了,至少罚站要比罚跪好许……”
最后那个“多”字还没有出口,曹又生忽地发现鲜于枢就站在身后,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哧溜一下逃得老远去了。
“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没想到……”
“没想到也是个擅揣人心之辈。”忆起上回鲜于枢默然无语,面色冷肃的模样,苏浣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疏离。然则,她一回眸,迎上的却是鲜于枢略带苦涩、委屈的神色。
适才欢快悠闲的气氛一扫而空,苏浣自懊恼不该说不该说那样的话,就听鲜于枢道,“为什么你总把我往坏里想?除了最初身份的事,我自问并没有什么瞒你。”
苏浣低垂下头,自己为什么始终对他心怀戒备,这个问题要怎么答——因为你是人中龙凤,而我卑微如芥。
说到底,是不自信,是怯懦。
害怕受伤害,所以死死的守住心,不让自己沉沦其中。
“对不起。”良久的沉默后,苏浣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