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突染重症,福宁堂门户紧闭,甚至连东西庑房的侍妾全都迁了出来。
福宁堂门口亲兵侍卫,一概人等皆不准靠近,说是让她静养。
可谁都知道,这是囚禁。
为什么?没人敢问。
当然,苏浣除外。
她不仅要问,人甚至都到了福宁堂门口。
“怎么,连我都不能进去么。”
苏浣秀眸微凝,守在门口的两名亲兵,互觑了一眼,让路放行。
京城的早春,向来以湿冷著称。
尤其昨晚后半夜,又飘起了牛毛细雨,一早起来,整个世界都是湿露露的阴冷。
福宁堂的正房,一如外间。
甚至比外间还要冷上三分,暗上三分。
厚重的棉帘挡住了光线,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黑冷幽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纵是苏浣披着银狐羽缎斗蓬,怀着揣着手炉,仍是止不住的发颤。
“姐姐,”又生紧跟在她身边,牙关轻颤,“不过一天的工夫,怎么这屋子就成这样了。”
福宁堂虽不能与绥元堂、不二斋比,可也绝对不算差,怎么会在一日之间,变作了阴暗的牢笼。
苏浣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郑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