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理智告诉她,周氏怀孕之时,自己甚至还未认识鲜于。
依照逻辑而言,是自己抢了人家的丈夫。
这一点,她已无力改变。
可孩子,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被父亲冷待。
周氏屋内挤满了稳婆,医女,周氏响彻云宵的痛呼,鲜于枢在院门外就听见了,刹时,剑眉深蹙。
女人生孩子要这么叫嚷的么,鲜于枢的厌之情跃然面上,若不是苏浣在,他早拔脚走人了。
这会,只能坐在东厢里生闷气。
苏浣没工夫搭理他,拉着个小丫头就问里间的情形。
小丫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到老姆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
大出血,苏浣心一沉,看来周氏的情形不大妙啊。
当下什么话也不多说,径自就往里间闯,把金氏吓了一掉,赶紧拦住,“司正,这是做什么!”
“我想进去看看……”她有母婴护理师的高级执照,当然这与接生是两码事,可是也许能帮上忙呢,要知道里边可是两条人命啊!
金氏听她这么说,差点晕了过去。
她一个未出室的姑娘,竟然要进产房。
天啊,让殿下知道了,自己还活不活。
“产房血污不干净,司正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避都避不及的,怎么进去。”
苏浣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几个浑身是血的医女,稳婆,疾步出来,齐齐跪在金氏跟前,“娘娘,周娘子实在是不成了,现下要么保大的,要么保小,若再拖下去,怕是……”
底下的话,她们不敢出口。
金氏更是眼冒金星这叫什么事啊,就在这时,苏浣钻进了产房!
“司正!”金氏一面追进去,一面交待稳婆医女,去东厢问鲜于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