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枢长于深宫,在尔虞我诈中挣扎求存。
他能活着,能有今日之成,是用白骨铺就的。
旁人的死活,于他而言,若无价值,那么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在遇到苏浣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天下间还有傻到如此彻底的人。
可偏偏的,自己就沉沦在她的傻气里,甚至想要独霸她的傻气。
随着相处的时日越久,他便越是不能放手,越想独占。可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越不可能,他便越是痴迷。
原来,爱一个人,也是会上瘾的。
恨不能,她的眸光时时刻刻都落在自己身上。有时候,鲜于枢会想,若是自己有将人变小的法术该有多好。
那么,就可以时时刻刻的将浣儿揣在怀里了。
“不相识的人,你关心。周氏生产,你也费心。”鲜于枢微恼的将苏浣拥入怀中,轻吻着苏浣小小的耳垂,语气酸得让人心软,“那我呢?你就不管我!”
鲜于枢灼人的气息,微嗔的妒意,被冷落的委屈,还有他发烫的手掌,沿着曲线无意识的游移,勾得苏浣心如鹿撞,惟有倚在他怀中,才不至于软倒。
苏浣极力保持自己心绪平静,然柔如春水的语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府里那么些人,个个挖空了心思讨好你,还要我管什么。”
她自己未察觉,可鲜于枢却听出了淡淡的酸意。纤薄的嘴角咧开了笑,“管谁讨好,我是一点都不希罕的。我只想要你的关心。浣儿,明朝往衙门里给我送晌午饭好不好。”
日前从衙门回府,看到路旁有个卖甜汤的小摊,正好妻子给丈夫送饭来。
尽管葛衣布袄,粗茶淡饭,可夫妻二人眉眼间的神情,却看得鲜于枢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