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寒，我不欠你什么了，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想让彼此这么痛苦这么累，好好演完这几个月的戏不好吗？”她眼眶里一直盘旋着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想要控制住的，但是控制不住。

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看着泪流满面的顾莞儿，在凌之寒印象中，他从没有看到她这样哭过。

那一颗接一颗的泪水，如同鞭子一样，狠狠鞭挞进了他的心底。

他越发的心烦意乱，眉头紧皱，“哭什么哭？”说着，他抬起手，刚想要碰到她的脸，她却如惊弓之鸟，迅速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指尖。

“别碰我！”她声音嘶哑又尖锐。

凌之寒身子一愣，看着她的瞳眸，一阵剧烈收缩。

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想要跟她擦掉泪水而已。

他的手，微微僵在空中。

心脏，一阵绞痛。

闭了闭眼，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对上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眸，“顾莞儿，你一定要让我这么痛是不是？”

顾莞儿此时此刻只想离他远远的，她用力推他，“凌之寒，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能让你痛！我们不要再这样纠缠不清了，大家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想想你妈妈好吗？她经受不起任何刺激了！”

“你要是敢在我妈面前胡说八道，顾莞儿，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他暗芒涌动的眸子里含着警告和危险，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顾莞儿深吸了口气，她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一些，不想跟个泼妇一样和他在这里大吵大闹，她觉得身心疲惫。

“我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只要你遵守协议，我会和小宝一直陪你母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凌之寒，因为小宝身世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将来，所以，你不要再这样纠结了，好吗？”今晚，她也算是看清了凌之寒的真面目，以后，她会彻底将他从心底移除。

不管他说出将小宝送人的话，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只要张了那个口，她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和他签下协议那天开始，她就只将二人的关系，定义在交易上，没想过二人还能有什么将来。

他不招惹她，她也会安安份份的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好好孝顺他母亲。

他以为她离开时，真会要他那十亿美金吗？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她肯留下来，完全是看在他母亲身体快不行的份上，而且，他妈妈对她和小宝都十分要好，她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看着只想和他划清界线的顾莞儿，凌之寒体内气血翻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越是抗拒疏远他，他越是觉得难受闷窒。

他好似听不进她说的任何话，眼睛猩红的看着她，“顾莞儿，你告诉我，小宝是不是你初恋的儿子？”

顾莞儿呼吸一窒。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除了凌之寒，和她在一起过的就只有陈淅了。

凌之寒见顾莞儿沉默，他能猜到，她曾经真的和陈淅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