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八句就是林朝英和王重阳打赌刻下的,后面八句是黄药师刻下的,可惜王重阳辜负了一段好姻缘。”白凡一时兴起,不由地手抚着字刻念叨起来。
“小叫花子也敢学人家吟诗,别弄脏了我终南山的石碑,赶紧滚下山去。”
这时白凡感觉有人抓住自己后颈的衣服,就要提起来,他汗毛一竖,条件反射地伸出右手反手抓住那人手腕,腰腹一扭就用力将身后之人甩了出去。
“臭叫花子,好大的力气。”
这时白凡才看清,刚刚被自己扔出去的是一个几岁大的小道士,正揉着手腕骂骂不休。
“志敬不得无礼,不要吓坏了人家。”说话之人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着的拂麈,长眉秀目。
白凡眼睛一亮,听其言,观其人定是赵志敬的师父铁脚仙王处一无疑,当下再不犹豫,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小子白凡,请道长收小子为徒,小子愿日日夜夜侍奉师父。”
“呃”,王处一莫名所以,弯腰要拉起白凡说道:“你先起来吧。”
白凡头也不抬,跪在地上说道:“道长若不答应,弟子便长跪不起。”
王处一无奈道:“观你言行,既然看得懂诗词,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会落魄至此。”
白凡一边强挤出几滴眼泪,一边想着末世之中的悲苦,显得凄楚地说道:“弟子本是河北大户人家子弟,怎料金兵凶残,连畜生都不如,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弟子全家被杀,仅余弟子一人侥幸逃脱。弟子听闻全真教乃武林正道之首,便一路乞讨过来,只为能拜入全真教学好武功,杀尽金贼给家人报仇。”
王处一听完叹息不已,可怜其身世悲苦,也不疑有他,于是说道:“你起来吧,贫道答应你了,等我禀明师父,你便是全真教志字辈弟子,以后便叫白志凡了。”
白凡喜形于色道:“弟子多谢师父。”
第二日一早,王处一带着白凡面见王重阳后说明原委后,便正式将白凡收入门下。
离开重阳宫时,白凡不由地回头看了几下王重阳坐的那个蒲团,牢牢地记在心里。
当晚夜深人静时,白凡偷偷摸出住处来到重阳宫,小心避开巡夜的全真弟子打开门偷了进去。
他找到王重阳白天打坐时坐的那个蒲团将其拿开,又小心翼翼地揭开石板,只见下面果然有一只石匣子。
白凡打开石匣,一本线装的书册端放在里面,他借着烛光,认出封面正是写的九阴真经四字。
忍着欣喜欲狂的心情,白凡颤抖着翻开第一页,写的是内功心法。
“第一重诀曰: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
白凡一边无声念诵一边记忆,托淬体草之福,白凡发现自己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之前已经做过实验一本书看一遍背下,至少半个月内全部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他原本打算直接将秘籍偷走,但发现自己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后,就改成自己背下,将秘籍留在原地,不然等王重阳发现秘籍不见,自己不一定能逃脱干系。
随后是“易筋锻骨章”、“疗伤章”、“点穴篇”、“解穴秘诀”、“闭气秘诀”、“收筋缩骨法”等,白凡刻意放慢速度以求记得一字不差,小半个时辰后就背到满是梵文的总纲。
总纲是九阴真经的精髓,蕴含道家武学最本源的真义,白凡虽看不懂,但依然强行将其字形记下,短短几百字的总纲,花了一个多时辰,正当他要翻看下卷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说话声,“师兄,我刚刚看到大殿里面好像有烛光在动,别是失了火,咱们进去看看吧。”
白凡一惊,连忙将秘籍放进石匣,轻轻盖上石板,将蒲团盖在上面,再把烛火放回神台,自己闪身躲到柱子后面,用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不敢有一丝动静。
旋即白凡就听到开门声,有两个人走进来,在神台前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才走出去。
“呼呼……”
白凡使劲地呼吸着空气,经此一事他不敢再停留,有了上卷内功心法已经足够,下卷记载的都是武功招式,就算背下白凡也不敢练,寻了个没人的空档,摸出重阳宫,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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