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絮一双大眼一亮,说道:“那师父帮絮儿看看,絮儿以后是不是每餐都吃得饱饱的。”
“呃……这个待为师打开天眼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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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上到华山,在白凡特意搜寻下,找到了洪七公与欧阳锋埋骨之处,白凡感叹道:“红颜易老,英雄迟暮,这两人都是当年名震天下的五绝之一,如今都做了黄土,法王,你何不珍惜余生?”
金轮法王说道:“本座现在就算给你‘龙象般若功’,你就会放了本座吗?”
白凡想了想,说道:“不会,这几天法王只怕早就在心中记下了一个错误的版本,背得滚烂熟,在下却是无从判断真假了,只好留法王在身边,时时请教,以防在下修炼此功出什么差错。”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不再理他,他这时心中却已不再那么坚持了,一来生死符实在难熬,二来蒙哥已死,在决出新的大汗之前,肯定无暇侵宋,他又不愿意参与内战,如此想来竟是身无杂事,便又考虑起为自己一身所学找一个传人的事来。
片刻之后,白凡带着三人来到最近的一处山岗上,可以俯视周围全景,两座坟墓那边和周围的几座山谷都看得清清楚楚。
过了几日,郭靖、黄蓉、黄药师与杨过一干人来祭拜洪七公,白凡只是坐在山岗的大石山,遥遥相望,林驷围着岗顶转来转去,似乎不喜欢这样静坐,倒是飘絮学着白凡的样子盘腿坐在他身边,尽管小脸冻得通红,也一直未出声。
金轮法王或是跟在白凡身边日久,亦或是被生死符磨练了心境,不觉中就看淡了几分凡尘琐事,平静独处在一角,颇有几分出尘高僧的气度了。
忽然山后一阵风吹来,传到一阵兵刃相交和呼喝叱骂之声,显是有人在动手打斗。那边周伯通抢先便往喧哗声处奔去,余人随后跟去。转过两个山坳,只见一块石坪上聚了三四十个僧俗男女,手中都拿着兵刃。
只见人群中跃出六人,分作三对,各展兵刃,动起手来。数招一过,黄药师、周伯通等无不哑然失笑,又过片刻,黄药师、周伯通、杨过、黄蓉等皆是捧腹大笑起来。
白凡在山岗上远远地瞧见,也是忍俊不禁,这六人武功平庸之极,连郭襄都有所不如,也敢来华山附庸风雅,争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几人见众人嘲笑,登时心生不满,骂了过去。
杨过哈哈一笑,纵声长啸,四下里山谷鸣响,霎时之间,便似长风动地,云气聚合。那一干人初时惨然变色,跟着身战手震,扔下兵器,纷纷拚命的奔下山去,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林驷听得杨过荡人心魄的长啸,又见那么多在他看来武功高强的侠客被啸声下走,震惊之余不由地心驰神往,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好厉害,大丈夫就应该这样纵横无敌。”
白凡眉头微微一皱,他对林驷期望甚高,心中已给他规划好了一条大道,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要走上另外的路了,过了片刻心中叹道:“还只是个孩子,将来会变也说不定。”
这时山谷中的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众人四散在华山各处寻幽探胜,白凡亦点了金轮法王的穴道后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稍后就回。”
他下了山岗后,直接来到玉女峰脚下,上到西边山腰在路边隐匿起来,果然片刻之后就有两个人蛇行鼠伏般的往山上钻去,这两人轻功甚高,走得又极隐蔽,显是生怕给人瞧见,自然是潇湘子和尹克西二人。
又过了半晌,一个灰袍僧人,携着一个少年往山上追去,白凡知道这两人就是觉远和张君宝,但他仍旧没有现身,九阳神功藏在那只苍猿腹部,此时上到山上去抓住尹、潇二人也是枉然。
不知过了多久,一轮新月挂在天边,白凡仍是沉心等待,这在这时周围忽地传来阵阵猿啼之声,白凡飘然现身,循声追了过去。
须臾间就见大雕正赶着一头苍猿,伸翅击打,那苍猿躯体甚大,但畏惧大雕猛恶,不敢相斗,只是东逃西窜,哀鸣不已。
白凡闪身挡在它们身前,一掌把苍猿劈晕,对大雕笑道:“傻鸟,这只猴儿让给我罢。”
大雕收翅凝立,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它追这只苍猿也只是好玩罢了,再次见到白凡它颇为高兴地走到他身边,翅膀拍着他要带他去山上。
但白凡站在原地,笑着朝它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大雕看着他,似乎很不高兴,白凡张开双臂抱了抱它说道:“傻鸟,我不能带你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后会无期。”
说完提起地上的苍猿,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心中有愧,如果马上就返回本源世界他肯定会带大雕一起走,但他选择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修炼,一百多年后才能离开,大雕决计撑不了那么久。
白凡在一处隐秘的树林中将苍猿腹中油布包裹的《楞伽经》取出来,打开一看,果见中间的夹缝中藏着《九阳真经》,他将经书放进储物空间。
看着昏迷的苍猿沉吟片刻,从储物空间中拿出四册庄子用油布包好又放回苍猿腹部,帮它把伤口重新缝合后回到山岗,带着三人飘然离开,山上诸人谁都不知道他曾来过华山将九阳神功掉包。
片刻后苍猿苏醒过来,眼神疑惑地揉了揉腹部,感觉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但它灵智有限哪里弄得明白,随后就呆头呆脑地寻它主人去了。
离开华山后,白凡带着三人一路往南,从黄河到长江,一路上处处祸结兵连,白骨露野,大地在蒙古铁骑的蹂躏下哀泣,赤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