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吃完晚饭,石永微醉了。
喝着家乡的酒,聊着儿时的趣亊,石永酒不醉人自醉。
石永很久没回岭上,执意要一个人独自在寨子转转。寨子静静的,在月色下一片朦胧,偶尔有狗犬吠。石永行走在有点莫生的青石板的小路上,感慨万千。路还是那路,井还是那井,荷塘还是那塘,树还是那树,人不是那人,房子不是那房子。父母己在二年前去逝,家里并没有人住,房子倒塌了已是芳草凄凄。
“石永叔,一个转转啊?进来坐一坐喝杯茶水解解酒啊!我那老男子还没吃完啊?”秋月几个婆娘坐在坪里拉着家常,纳着鞋见石永一个人在路上踯躅就问。
“秋月嫂好!朝月他们几个还在哪喝我醉了出来走一走!茶水就不喝了。”
“石永叔,旺牯在县城读书多亏你照顾,吃住在你哪给你添麻烦了!”
“秋月嫂,自家人客气什么呢!粗茶淡饭加双筷子碗而己。”
“岭上只有石永叔公一家住在县城,又是吃官家饭的人不麻烦他还麻烦谁啊?是不是石永叔?”玉子笑着说。
“玉子嫂说得在理!”
“岭上的男子就是乡下人不识礼数,只顾自家喝,客人却凉在一边。客人没醉自家醉了!”秋月愤愤说。
当年石永只身离家,秋月玉子她们还没嫁到岭上,父母泪眼婆娑送到神下水口,石永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父母的泪眼让他走不了。如今一瞬间的功夫,岭上己是物是人非,牵挂他的父母己经不在,曾经的小伙伴己成了爸妈,人生更是无常,不过是几天的功夫文叔己各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