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叔,朱发古不至于命都难保吗?”听到石永的话,旺牯忍不住好奇地问。
“旺牯那就要看朱发古自已了,很多人对他是恨之入骨的,特别是那些被他斗过的地主土豪。这些地主土豪很多在县长面前说的话是有份量的。朱发古又是个共党份子,正是政府打击的对象,如果朱发古执迷不悟那被杀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这就是我一直劝你们少掺和共匪的事的原因,你们来这读书不易,一旦被人举报或者被政府知道了你们与赤卫队或共匪来往那就会断送了前程,到时我也没办法帮忙的。”
石永正说着,门口进来了个兵,向石永敬了个礼说:“报告监狱长,杨团长找你有事,麻烦监狱长到杨团长那一趟!”
石永说了声好马上就到,兵哥回去传话了。随后石永端起酒碗喝了对旺牯说:“旺牯,家里文叔的事可能是个意外你不用过于担心,广子回来不就一切明白怎么回事了吗?你自己在这担忧也是干着急有啥用呢?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出了意外。等广子回来了什么时候找个不上课的礼拜天我们一起好好喝一杯。”
“让石永叔担忧了,不好意思。”旺牯被石永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
石永说完就离开去杨团长哪,秋秀他们三下二下很快吃完,旺牯手脚麻利收拾碗筷,映荣赶紧制止:“碗筷我会收拾,秋儿你们去做功课吧!”
旺牯没停手,秋秀强拉着旺牯说,“走,我们去你住的哪儿做功课,我正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呢。”
旺牯被被秋秀强拉着走,只好放了碗筷,边往外走边对映荣说,“映荣婶那辛苦你,我和秋秀先去做功课了!”
“去吧,去吧!做功课要紧。没几个碗筷我会洗了!”
蓝家祠就在映荣家对面,隔着条巷子,过去不过二步脚的功夫。
以前蓝家祠除了蓝氏宗亲有活动时热热闹闹外,平常整个厅都显得空旷、冷清、肃穆、阴沉。秋秀并不爱来蓝家祠,偶尔会和小伙伴们来这捉一捉迷藏。自旺牯他们住进来后,蓝家祠就有了人气、活气,秋秀一下子变得喜欢来了。有事没事过来找旺牯他们,或叫吃饭、或问功课、或玩,三个人在一起疯疯癫癫的。秋秀没来,旺牯广子各做各人功课,各看各的书,整个蓝家祠都很安静,秋秀一来,气氛马上活跃起来功课就有争议或者丢下书本玩够痛快。现在广子归岭上了,只有和旺牯二个人秋秀觉得有点异样,一路上心里有只兔子似的乱窜。
蓝家祠没点灯,厅子里黑咕隆咚。秋秀有点怕攥紧旺牯的手,踏进蓝家祠旺牯突然惊叫一声:“鬼啊!”秋秀全身发抖闭上眼睛一下子抱紧旺牯紧张地问:“在哪儿?在哪儿?”
旺牯脖子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缠绕抱得紧紧的,心里有一种特别舒坦愉悦的感觉,但见秋秀吓得发抖就哈哈大笑起来说:“秋秀那有鬼啊是骗你的!”
秋秀听旺牯这么一说,紧张的心舒缓下来可揉抱着旺牯的双手却忘了松开。
“松手啊。秋秀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秋秀才发现自己双手缠抱着旺牯的脖子,***压在旺牯的头上。秋秀脸一红松了手。
旺牯熟手熟脚点了灯,然后问:“秋秀,功课吃饭前不是做完了吗?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