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彪将香烟吸到一半，长长吐出一大口烟雾，而后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这才拿起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来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都市霓虹，车水马龙，静待对方接通。

“曾秘，我是小常。”

“什么事，我在陪着省督商议大事。”

曾秘书似乎很焦急，语气惶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话不方便？”

常彪心下一沉，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可以，你快点说。”曾秘书急促道。

常彪不敢犹豫，立刻说道：“那我长话短说，方才.....”

“知道了，这个王田，搞什么鬼，我给他打个电话。”曾秘书气恼地怒骂一句，又道：“别担心，一个电话的事。”

“那，麻烦曾秘书了。”

常彪微微躬着身子，竭力将说话的语气显得特别恭维。

“还有，大老板最近有些麻烦，你没特别的事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

末了，曾秘书不忘交代一句。

“好的，好的。”常彪连声说道。

待那边挂断电话后，他才慢慢将手机收起来，转身回到座位，面色恢复平静。

“爸，曾叔叔答应了？”

常大军方才忙着接电话，一口菜没吃一口酒没顾得上喝，见父亲回到座位，立刻凑着脑袋问道。

“嗯。”

常彪点点头，神情轻松不少。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电话声音从常彪的怀里响起。

“这么快？”

常大军一脸开心表情，连连赞叹道：“曾叔叔毕竟是省督的大秘，王田这个老狐狸敢不给面子。”

常彪脸上露着笑容，拿起手机，贴近耳边，“喂，曾秘书。”

“呃。”

“是这样。”

“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和想象中的不同，常大军眼看着父亲常彪的脸色由轻松变得尴尬，而后是凝重，再之后是严肃、紧张。

“王田收到的是燕京那边的直接传令。”

“曾秘书管不了这事。”

“他猜测常氏可能是得罪了燕京那边的大佬。”

常彪额头冒汗，想来想去，想不出这阵子常氏怎么会突然得罪燕京那边的大人物。

“爸，该不会是那个姓叶的小子？”

常大军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急忙道：“焦平一定知道什么。”

“快问焦平！”

常彪急道。

一旁的王爱霞也懵了。

方才在包厢里，那个气定神闲、表情风轻云淡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大能量？

开玩笑呢。

一分钟后。

常大军和焦平通完电话，脸色难看地说道：“焦平说，他不能说出那人的身份，总之，来头极大，是官面上的人，惹不起。不要说一个常家，就是十个百个常家联起来，也不会是那人的对手。”

“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让常家万劫不复。”

“怎么可能！”王爱霞连连摇头，不可置信道：“那小子也不过是二十多岁，从娘胎里开始升官，顶多能升到市首，再大着说，当上了副省督又如何。”

“咱们可是能将关系打通到省督层面！”

“请动阁老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