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见过离婚的多了去了,家里亲戚不一定谁谁突然就在那小协议本上签字了。小时候认为结婚那可是和开天辟地同等重要的大事(从小就家庭婚姻意识很强!),现在再看这离婚就和放屁一样稀松平常。以前是谈钱伤感情,现在谈感情伤钱,俩人今天还在你面前亲嘴么么呢,明天拿把刀就把对方砍了,速度变化之快都跟打了牙买加鸡血一样。
你说大雁什么时候意识变得这么超前!人才啊!因为至少现在我还是感情大于天主义的信仰者。
中午练车结束的时候铁柱要送女孩回家,人家小姐俩一个劲的说不用,铁柱只好作罢,我说铁柱你别太上赶着,大雁说的对,要不没神秘感了,对女孩就是若即若离最刚好。杯具的是我这还苦口婆心地支招呢,铁柱瞅瞅我,吊都不吊,哎呀和,这把你狂的!
从此铁柱开始补习世界上千千万万浪漫小招数,踏上了这条人世间每个人都要走的漫漫求偶之路,我们还给支招什么讲笑话,送花,买衣服之类的,人家铁柱都不稀得用咱这俗套三烂的招数!
第一关桩考哥几个都过了,大雁说像我和图拉还有大鹏那是凭实力过的,敢情铁柱那纯粹是爱情的动力。
我问小丫头叫什么,铁柱说叫杨思秀。
跟杨兰一个姓,看来老杨家挺出美女啊。
“是不是又想到杨兰了?”铁柱一语道破,估计也是憋了半天才说出口的,看我一笑,笑得认真。
我说没有。
“别跟我俩在这装孙子了。”
当初我说高考之后就准备去学开车,然后攒钱给杨兰买一辆她喜欢的马自达,杨兰听完一脸的小兴奋,杨兰说等你买了车我们就开车去自驾,我问去哪,杨兰说开车去西藏,我笑着说你杀了我吧,我工资都不够油钱的,现在想想去西藏又如何?
而现在的我来学开车是为了杨兰还是为了小荷呢?是一种对死去时光的纪念还是一种新的憧憬。二十岁的张图拉已经学会了一定是为了什么才去做一件事,哪怕是一件傻事,这蠢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但还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要去完成,就像战坳里的士兵非要冲出沙垒和炮火拼个鱼死网破。
小荷对汽车这些东西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她喜欢吃,有点好吃的就能把她摆弄明白,呗儿好养活,一顿肯德基能让她美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