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申得休将脸埋入双掌之中,大拇指抵着太阳穴。
“我想起来了——”申得休突然抬起头来,转脸看向云止:“我去过那里!”
“带我去!”云止突的站起。
“现在?!”申得休看了看暗下来的天空,还是说:“那好吧。”
两人坐车去往郊外的方向,当月亮挂在苍穹之上他们也到了地方。
“晚饭你们先吃,我跟老朋友聚聚,会晚点回去。”申得休说着挂上打回家的电话,指着月光下的一片野竹林说:“就是这了,不过变化比较大。”
接着月光,云止寻找着那座土山的踪影,却只见一个破败的烟囱凸显在远处。并没有看到土山的影子。竹林密了许多,依稀能看出于画上有几分相似。
云止走向竹林,月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泛着圣洁而神秘的光。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申得休问。
云止准确的站在金人倒地的地方,看着唯一一块寸草不生的空白处。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连根草都没长出来!”申得休意外道。
“多少年?”云止问。
申得休想了想说:“十八年了,连地形都变了。”
“她现在在哪里?”云止突然问。
“这个......”申得休说:“我不能告诉你。”
“你当初为什么来到这里?”云止冷冰冰的问。
“采集土壤寻找遗漏的粘金物。”云止不解的看向申得休。
“金人在生命体征消失之前,有着强大的反噬力,不但把自己贴身的衣物全部变成纯金,就连触摸过的东西也会不同程度的发生金质变的现象,不管是什么,那怕是一捧泥土。都会变成黄金。”申得休解释着:“这里是你妈妈最后的地方,你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云止一言不发,微微低头,她的双眼处在一片阴影里。
“我想一个人待会。”过了好一会,云止淡淡的说。
申得休站了一会,最终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云止躺在孙艳玲死前躺过的位置,头枕着背包望向竹梢缝隙间影影绰绰的满月。今天事情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可为什么她的生母是一个会变异人?而这种变异以后也会在她身上发生。她必须弄清楚变异的原因,所以冯夕她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没有选择。
一夜无梦,她就是有这样强大的心里,独自面对荒野微凉的夜晚。
当太阳刺眼的第一道光芒,斜斜的打在云止的脸上时,像给她抹了一层金粉,使她看起来就像当年的孙艳玲一样,通体金黄!
她总是突然清醒,就像脑中的开关被拨到了醒来这边,她便瞬间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