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也跟着一起飞溅出来,有一滴落在秦沐阳的手背上。
洁癖如他,秦沐阳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立刻镊子嫌弃地丢开,转手去拿消毒水和碘伏。直到清理好伤口,消了毒,止了血,他也没有再看手背一眼,甚至都没时间去处理上面的血迹。
“疼……你轻点,疼死了……”朝暮暮倒吸凉气,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看。
“杀菌消炎,当然疼。”秦沐阳没好气地说。
朝暮暮不敢吭声,看着他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准给给她包扎。
“一会儿包扎好了伤口,你就给我回床上躺着去。再敢乱动,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秦沐阳捧着朝暮暮的脚,耐心地开始一圈一圈缠着纱布。
“疼——”朝暮暮挑眉,纱布勒着伤口,痛得她狠狠抽气。眼眶中泪水都在打转了,满头大汗,她差点一脚瞪在秦沐阳的脸上:“你会不会包扎啊?这么大力气,勒得我疼死了,纱布都快被血染成红色的了……”
“不疼你会有记性?”秦沐阳嘴硬,但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松了。
朝暮暮扁扁嘴不敢吭声了,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像只等过冬的掉毛小狐狸,快断气的那种。
秦沐阳看她委屈地小模样,心中充满无奈。
包扎伤口也是一门学问,纱布太紧会觉得勒;但是松了,纱布就会散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