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聿接到电话时,刚从外面回来。
听着闻姝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直觉不太好。
他下意识问着:“你受伤没?”
“没有,快来医院吧。”
闻姝挂了电话,几分无奈的往回走,见路野仍旧插兜站在走廊上,表情一如既往狂野。
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人,旁人从他面前过,都下意识绕着走。
她脚步缓慢走去,几分疑惑。
“路少还不走?”
“这不是人还没出来呢。”
路野说这话时眼里含笑,好像是一件喜事。
闻姝看不明白他几个意思,莫不是等着看笑话?
一会傅延聿来了,看见他的白月光被她欺负,会不会大发雷霆?
她脑子里正设想着一种种可能,以及应对方案,又听路野感叹。
“真是个娇娇弱弱的小白花。”
老子都还没用力,她就滚下去了。
路野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一屁股坐椅子上,一会找她好好拉扯拉扯。
闻姝随他去,正看着急诊室,送季晚晚来时,她额上出血,好像有些止不住的样子。
两人一左一右,一立一坐,傅延聿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景象,他没看向路野,脚步笔直的走向闻姝,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她呢?”
闻姝乍一瞧见他紧绷的脸,心里隐约不好。
“还在里面没出来。”
“嗯,你们怎会在一起?”
她今日行程,保镖已告诉过他。
至于路野也在寺庙,他倒是知道原因,今天是他妈忌日,每年这天他都会去寺庙。
“也许是偶遇吧。”
闻姝给她面子,没说出她可能是追着自己来。
她手被傅延聿紧紧握住,但他面上的着急,是在担心季晚晚吗?
她心里几分不快,想要挣扎,恰好急诊室大门打开,季晚晚被推出来。
从寺庙到医院的过程,她一直是清醒的。
就连在急诊室里,她也在想着一会见到傅延聿的措词。
所以当看见走廊上的他时,立马嘤嘤嘤的啜泣起来。
“阿聿,你来了,刚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呢。”
她一脸脆弱的躺在病床上,额上伤口被包扎好,医生送她出来时特意交代。
“病人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能在受伤出血,她身体情况很不好。”
傅延聿知晓她的病,点点头。
闻姝只是听她说自己要死了,难不成真是。
她站着没动,冷眼看着季晚晚拉住傅延聿,那样子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宣布主权。
她看的刺眼,尤其是她抓着傅延聿的袖子,凄凄惨惨模样,像受了多大委屈。
闻姝被刺激的心中无法平静,更快要待不下去,索性抬脚去洗手间,偏偏听见季晚晚提她。
“阿聿,今天都是我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下次我会注意,你别怪傅太太,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