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总能被有心人感觉到。如烈酒，只需假以时日，越久越醇。初入江湖的石小川并不知道这些，还是兰小雨亲口告诉他的。即使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仍然都是用心的结果。做药者当时的心情，会变成药的一部分。当你有心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品尝出来。那一刻，你的心是静的。

只是昔日的记忆还在，人却天各一方。之所以不会伤心，那是因为还没到伤心处。石小川从不认为自己会落泪，却还是在记忆重新的那一刻品出那位制酒者的心情。

石小川使劲摸摸眼睛，然后看看也在擦眼泪的布鲁斯。“烈酒如火，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能点亮自己。然后，用极度微弱的光照亮这个世界！那份用心，只能用心感受。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能品尝出来！”

布鲁斯一愣，随即忘记流泪的原因。“是嘛！？品尝什么！？石队长！你说得这些，我是一句没听懂。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给解释解释啊？”

用心，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修行。就算亲人之间，都未必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心事。更别说是一个眼神，甚至一次心动。而此时的布鲁斯，不过是个外人！石小川心知，却未说破。哈哈一笑，没接茬。

事到临头，布鲁斯也感觉到点什么。朝石小川笑笑，干脆抛出个大杀器，以期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咱们可以做单大生意的！没钱不要紧，可以用你的信誉抵押。但是，期限不能太长！最多三个月！因为我的权限只能延至三个月！如果再长，这笔费用就要我替你出了！”

石小川的名下确实有房有地有资产，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小钱钱。但这些钱都不是他个人的，未经授权，他不会妄动一分钱。至于那些科研经费，都是泥鳅财团的友情赞助。而能供他调配使用的，只有自己手头的工资。只是，绝大部分还都匿名赞助给偏远地区修建希望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