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行，那也是个人练习的不够。再想辩论，嘴巴已经含糊其辞。没办法，石小川只好勉强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不打算逃了，是吧！？”

见石小川点头，桃叔这才在他身上拍两下。石小川觉得整个人一轻松，麻木的感觉随即开始消退。活动活动四肢，然后问现在可不可以出门。要是没啥事的话，他即刻出去。

桃叔这次没拦着，抬手做个请式。然后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放石小川走，自然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这要是就这么让他一走了之，等掌柜的问责起来，这事还真不好回答！曾几何时，悬赏榜上张贴的都是脸部特征。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一个人的背影。再次出门的石小川离开后院以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乔装改扮一番。收缩肩膀，佝偻着身躯。再沾上一溜花白的山羊胡，然

后从街坊邻居那里顺根拐棍。转眼间，整个人已经变成个临近暮年的小老头。再出入重兵把守的街道，再没几个人认得他。双方只是打个照面，然后各忙各事。

认不出来归认不出来，石小川还是倍加小心。若遇到聚堆士兵，便试着从人群外围绕行。边走边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好在没人在意一个步履蹒跚的小老头，顶多就是撇过个眼神而已。之前说什么，稍后继续说什么。完全不理会有没有外人经过。

桃家被重兵包围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几乎所有话题都牵扯到这个问题。有人后悔没多存点桃家烈酒，有人不信稍后会有涨价的可能。看来，不单是城中居民需要桃家酒释稀积攒在体内的毒素，连常年驻扎在城外的士兵对此也情有独钟。谈话中，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桃家出问题，然后就是比高利贷翻得还要厉害的桃家烈酒。关注和担心

的高度集中，暂时忽略掉身边总有个小老头经过。

各种传闻充斥大街小巷，让人越听越闹心。气氛使然，整座城充满压抑的颜色。就算事不关己的石小川也被影响，直接烦得不行。桃家烈酒的价格涨上天，又能怎样！？除了担心，再没任何作为。

“劳烦小哥几个！”始终没听到有人提及桃掌柜的下落，石小川有点沉不住气。凑近街边还在说话的几个人身边，客气两声。

“老仗有话说！？”

石小川没犹豫，直接问道：“几位小哥可否知道桃掌柜去哪儿了！？”

听到这话，几名士兵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摇摇头。

有这么个答案，石小川丝毫不觉意外。“谢谢小哥几个！我再去问问别人吧！兴许，会有人知道！”说完，朝几位抱抱拳，拄着拐棍转身离开。

就在石小川转身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喝止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