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加留意。商家那边有什么动静?”皇甫御阳将时间都挤出来陪苏乐遥和苏秦昊,害得流白半夜都不得休息。
“婚事告吹后,皇甫琰和商毅之间的合作虽表面看上去依旧,但两人间的隔阂与猜忌越来越严重。”流白说着观察所得。
“很好。明天开盘后大量收购商氏股份。”皇甫御阳下了命令:“是,少爷。”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结束了严肃的话题,皇甫御阳语调柔和了不少。
“是。”流白恭恭敬敬作答,转身之际,看到窗帘不寻常的抖动。
流白暗叫不妙,他的警觉性居然下降了这么多。连人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浑然未觉。
随着流白的视线,皇甫御阳也看到了窗帘下露出来的拖鞋。
两人交换了眼神,左右包抄,快速掀起窗帘。
见到是皇甫姗时,皇甫御阳眉头深锁,黑眸流淌着她所猜不到的危险。皇甫姗在震惊过后,美目往下移,不可置信地发现皇甫御阳居然站着,而不是坐在轮椅上。
“御阳哥哥,你的脚……”皇甫姗惊叫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压抑的怒气,隐隐于眉心间浮动。皇甫姗应该感谢他过人的自制力,否则,他的手早已攀爬上她美丽白皙的脖颈。
“我……”皇甫姗不傻,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联想到了他们刚刚的话题。张大了嘴,惊呼道:“你想对付我爹地?”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在空中漫延着。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很疼。
皇甫御阳后退了几步,优雅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刘海垂下阴影,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颜色。
皇甫姗后悔极了,她不该今晚来,更不该撞破他的秘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久,或活得不快乐。聪明人应该装聋作哑,尤其在这豪门深宅里。而她一连犯了好几个错误,愚蠢至极。
流白恭敬立于皇甫御阳身侧,给皇甫姗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御阳哥哥,你能站起来了,能走路了,真是太好了。”皇甫姗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听到,盼望皇甫御阳可以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看他走得这么优雅,毫无别扭之态,必然是好了有一段时间了。天啊,他是伪装准备对付她爹地吗?
“姗姗,你真的不该来我的房间,更不该躲起来偷听我们说话。”皇甫御阳语速如昔,没有威胁人的狠厉,皇甫姗却吓得双腿发狠。
和皇甫御阳兄妹二十年了,她知道他越是平静越是狠心。
“御阳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见你房门没关紧才推开看看的。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笑得十分勉强,比哭还难看。
“流白。”每当皇甫御阳下定决心对一个人狠的时候,他不会再跟你多费话一句,只会直接命令流白。
看着流白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皇甫姗很想跑,可她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惊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御阳哥哥,你相信我啊,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我现在已经令全家人失望,更被爷爷禁足在城堡里。御阳哥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的,真的,你相信我。”
“哦?帮我?你愿意出卖皇甫琰?”到了这一步,他无需再伪装,不必再假惺惺喊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