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去拾那石子,瞧瞧法门。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修长的身影降在我的前方,我缓缓的抑起头往向瞅。
咳咳!这鞋有点熟悉!这裤子也有点熟悉!这袍子也有点熟悉!那头顶上的那张脸,我令愿不熟!
“你好!圣喑其!”我招着刚刚摸摸石子的脏手,呵呵的笑着打招呼“咋们又见面了,你咋么尽往这府中迷路呀?”偶尔也迷一下别的院子嘛!
他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看着我,那白色的衣袍,在风中飞舞,吹得啪啪作响。以前见他都是一身黑衣,现在也不知何故,既穿了件白的。之前在山上时我就想问他了,不过思及他那阳光般的性子,或许白色与他更加适合,就像是给他的阳光,加上了耀眼的光华,所以一直没开口询问。
但现今这表情,咳咳!不得不说,这光华要是加在冰山上,就愈发显得寒冷刺骨,突然很想扑过去扒了那件衣服。
“那个……如果你要出去,走那边就好!”我指向东边的方向,那里是后门。
他仍旧不说话,脸色愈加发寒的看着我,眼睛危险的轻眯起,直勾勾的盯着,神情也越发深渊。那眼神像是可以看穿人心,刺透我一切伪装。引得我内心一阵慌乱。
不由得后退一步,裂开嘴角呵呵一笑,“呵呵……圣喑其……你别告诉我又是来用餐的,我现在可没吃的!现在……”心里一沉,说不下去了!只是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凌冽的眼神,逐渐缓和,瞬间换上似水的怜惜,向前一步,伸手拭向我的脸颊,沉声问道:“你……这是在笑吗?”
脑里轰隆一声巨响,脸上的笑容瞬间崩溃,全身的伪装连着皮儿,被猛的揭开。顿时鲜血淋漓,痛彻心痱。好不容易奋力挤出的血色,刹那尽褪,苍白如纸。脚下已没有了气力,扶着石壁,摊软着直往下跌。
圣喑其箭步上前,长臂一揽,接住我快跌到地上的身子,深拥入怀。
我却全然没了知觉,没了结实的伪装,脸上泪水决堤,他为什么要揭发我?他分明已经看到前厅的一切了,分明已经知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了。
明明我很努力很认真的把那全部埋起来,明明我已经决定不再去想的,明明决定不哭的,他却生生的揭开我那层伤口。
温热的大掌,抚上了我的脸庞,像是怕蹭疼我似的,满是疼惜,轻轻的拭去那满布的泪水,一下轻过一下,像是擦着最珍惜的宝物。
这模样像是小时候摔伤了,哥边揉着我受伤的小腿,一边轻吹,一边哄着,“疼疼飞飞!飞走了,不哭不哭!”那着急的模样虽然可笑,却实实驱去了心中的恐怖,再疼也能缓和。
心静静平稳,压着好久的东西,一下子释放出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醒悟过来,脸颊就开始发烧,从没有哭得这么丢脸过,抓抓头挣脱出他的怀抱,他却不允,伸手猛力一拉,反扣进他怀里,紧得找不到一丝空隙。
坚定强硬的语气,却又带着点令人心怜哀求,自头顶响起。
“跟我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