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老鼠大哥……我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您的声音怎么可能难听呢!您的声音是天籁,是绝响,是人间难得一回闻的仙乐!”我这话不假,确实难得一回闻,nnd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多老鼠齐呜过:“所以……您老人家,自唱自个的没关系,按说我还拣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绝对没有任何意见,您唱,您唱!这排队来欢迎我之事,就免了!”
我双脚打着颤儿,节节后退,警惕的盯着对面的满地“发光葡萄”,直到退无可退,抵上墙壁。我从不怕老鼠,真的不怕,但,他娘的,谁能看着满地的老鼠,虎视眈眈的瞅着你,还无动于终的?这得黑暗的地牢里,养了多少这“发光葡萄”呀!十只?五十?一百?或是更多?
有多少都无所谓,只是……别过来!千万!拜托!
可惜对面的“发光葡萄”完全不懂我的心思,吱吱吱的声音还在持续扩大中,对面“果实”的数量也越发成倍增加。
突然那光齐齐散发出异样的光亮,鼠群顿时安静了,我心底却愈加发毛。
一秒过后
吱……!
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鼠叫,听到我的耳里,也宛如:“冲啊!”
一声长吼,是冲锋的前的角号,战鼓齐响,马嘶齐呜,那鼠群以极快的速度齐向我冲我过来。妈妈咪!不会吧!我只是稍微批评一下他们的歌声,用得着群起而攻之吗?还是我这个善自闯入的入侵者,本身就已惹恼它们了?但这也是我自愿的呀!要啃人,你们找上官恒去呀!我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已。
我双手摊开,拼命往墙上贴去,也不管那上面是积了多少年的青疥了。我现在只希望他厚点,再厚点,厚到可以把我整个塞进去。
紧盯着逼近的鼠群,心中积了无限的忏悔,我错了,我真滴错了,虽然不知道我错在哪,但我还是错了。鼠大哥,饶命呀!
但那群“光葡萄”却全然没有听我忏悔的意思,向我飞奔直来,顿时牢里一片浩大的吱吱声,不绝于耳。
鼠先锋第一个冲到了我的脚下,正想着,它是用头撞我还是用牙咬我,又或者是干脆是等其它同胞一起上,啃了我!它却生生的转了个方向,沿着我的脚擦身而过,直冲向我脚跟后的鼠洞。原来他不是攻击我,只是路过而已,唉!语言障碍。
尾随而至的老鼠,也一一较像“鼠先锋”,一路直冲,再转向鼠洞。顿时无数只老鼠,与我的脚脖子擦身而过,那毛茸茸的触感,像是雷毛的引头,自脚底向上扩散,寒毛一根根竖起,鸡皮疙瘩也顺路,一路长了上来。手不由得握紧使劲,全身紧崩得像一条弦。
身上的寒意,一阵强过一阵!心口处涌现出一种,心痒想抓的感觉!
沉重的无力感,顿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说鼠大哥,你们要集体搬家,请给我一个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挡着你们的路。
早知道这里的山水‘鼠’天下,我就跟圣喑其走了,偏偏我就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坚决要留在这里活受罪。想起圣喑其走时的表情……心里又浮现出一种莫明的难受。
他咬着牙百般隐忍,明明一心想带走我,却又不舍我为难。结果却只能伤了自己,那紧握成拳的双手,泛着红,明明就已经掐入肉里。他转身走的那一刹,那双深渊的眼神,闪过的绝望与伤痛,就算此时忆起,也不禁心中一痛!
一直以来我只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可以一起打,一起闹,甚至可以一起坐房顶,讨论那个男的俊,那个女的俏。最最知心的朋友,他对我笑,对我好,对我疼惜,给我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和哥在一起的日子。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感觉变了呢?变得更加亲密却又朦胧。变得令我如此震惊和为难。
娘!你教我在这世上,尽多的寻找可以守护我一生的人,但你能告诉我,我怎么处理这纷乱的感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