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摇了摇头，道：“不行，渌水亭都是些文人墨客，女眷去了恐怕不太方便。”

“这有何难？女伴男装就行了。”李绮筠眉飞色舞说了起来：“鸀萼，你去给你家小姐买套男装换上，你要不放心就再买套书童装，你俩一块去。好不好？”

曹寅本欲阻止，却见卢雨蝉并无不悦，也就没再说话。鸀萼觉得这倒是好机会，可以见见未来姑爷，一时兴起，拉着卢雨蝉说道：“小姐，咱们去吧。大不了装不认识。您说好不好？”

卢雨蝉虽说是大家闺秀，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听大家这么说，也心有所动，便点了点头。

鸀萼高兴的一拍手，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忽又觉得不妥，回身给曹寅施礼道：“曹公子，早就知道您和纳兰公子是好友，我家小姐就先拜托您了。我马上就回来。”

曹寅一欠身，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家小姐。”说完，笑眼看了看一旁的李绮筠，立刻就被瞪了回来。

等鸀萼买了衣服鞋帽回来，曹寅已经让小二找了间上等客房，让卢雨蝉和鸀萼进去换衣服。

不一会儿，一位翩翩公子和一个俏书童就走了出来。鸀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着男装，觉得新鲜刺激，她满意的拉过卢雨蝉的手，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我家公子还不错吧？”

李绮筠背着手仔细看了看，摇头道：“衣服鞋帽都是上品，可惜还是少了点什么，显得有些土气。”

“少什么？你快说呀。”鸀萼忙催道。

“这腰间没有配饰啊！玉坠或是香包总是要有的。”

“对呀！我马上去买。”这回，鸀萼也不拜托曹寅照顾她家小姐了，一遛烟的奔出了店门。众人看着她一副急切的样子，都相视一笑。

李绮筠走到卢雨蝉近前，上下打量她的装束，见她双手仍习惯的叠交在右腹上，忙拉了她的胳膊，说道：“这手可不能这么放，觉得无处可放，就背着手好了。不然看着怪怪的，还有啊，你的眼睛要正视对方，不能低着头，要有男子的气概。”

曹寅见她教得起劲，也不插话，只笑着坐到一旁看她。卢雨蝉也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拉扯，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顺从的一一示范。

李绮筠夸道：“不错！有潜力，你有可塑性哦！”。

“什么？可塑性？”

“啊，这个，就是说你能演好一个公子。”李绮筠颇为饶舌的解释着。

“多谢李公子夸奖，在这方面还需要你多多指点呢。”卢雨蝉笑笑，左眼俏皮的一眨。

“嗯？她这话里有话啊？难道她知道了我是女伴男装？不会吧！”李绮筠见她朝自己眨眼，心里的疑惑更是加了几分。低声道：“你可不要乱猜！被人知道，不仅我这小命不保，就是我全家也会被连累杀头的。”

卢雨蝉见她脸色一变，心情也有些紧张，忙低声安慰道：“其实，我只不过是瞎猜。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