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坐到沙坑边上,就看到无数骨头从墓室顶掉到沙坑里面,接着流沙就开始不停的翻滚,这阵仗可真是够诡异的,像洪流一样。
我知道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于是我叫他们快点朝铜门那里跑。但是刚跑几步,闷油瓶就站住示意我们停下,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次竟然是一家子,只见三只怪物正爬在铜门那里。还好后面的莎莎声还很大,足够掩盖我们的声音。这玩意力气极大,要是硬拼,在这样的空间,我们的胜算可不大,所以硬对硬绝对不是上上之选。”
“这玩意是靠声音定位的,我带了几个铁铃铛,一会儿就用这个去吸引它。”我说道。
“问题是那门很重,怎么打开?”胖子道。
“我们有四个人,应该没问题,这次是三个怪,可不敢让那玩意去撞门了。这样吧,我们先把怪物引到沙坑里面,”我道。
我们两人一边靠墓壁紧贴着,等待着流沙里面的声音静下来。说真的,这有种等着一场大战的感觉,有害怕有期待。很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只见三只怪物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捕捉异常的声音,我把手里准备好的加厚铁铃铛向沙坑的方向丢了过去。只见最大的那只怪物几乎是瞬间移动了过去,接着另外两只也跟着过去了。那个铃铛在怪物的撕裂中一直响个不停,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我招呼他们和我一起轻轻的移动到青铜门那里。我们几个同时发力,眼看就要推开的时候铃铛的声音没了,我心念不好,估计是铃铛沉到沙坑里去了,我又掏出一铃铛,扒开卡子就往外一扔,正好扔在沙坑边上,听到铁铃铛铛的声音感觉比亲妈还亲。
尽管我们已经非常的小心了,但是推开铜门的那种闷哼声还是很大。怪物瞬间就被吸引了,最大的那只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向我们冲来,这个时候想要做任何措施都晚了。闷油瓶率先夺过我手中的铁铃铛就冲了过去。只见闷油瓶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刀直插怪物的脑袋,在一个侧身直接躲过了怪物的冲击。怪物受了一刀直在哪里呜呜直叫,不过怪物的身体很奇怪,好像很硬,闷油瓶的那一刀只造成轻微的伤口。这个时候闷油瓶掏出一条细绳绑到铃铛上,怪物因为一时的安静,也找不到方向,就在哪里爬着,貌似在搜寻不同地方发出的声音。这个时候闷油瓶把套住的铁铃往怪物背后一扔,只见三怪物同时冲过去,撞得是人仰马翻,怪物的速度挺快,估计挺疼。接着闷油瓶收回绳子又把铁铃往墓墙上扔,那几个怪物好像特别生气,加快了速度向墓墙冲过去,闷油瓶一个闪身跳到沙坑边上,收回铁铃铛又向沙坑里面丢,几个怪物又向沙坑冲了过去。
“我说天真,你要不要搭把手。”胖子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想起。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继续用力推。这门太重,我们三合力也只是能将门缓慢推开。我担心闷油瓶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不停的催促胖子。
“我说…胖子,能不能把你吃奶的劲也使出来。”我道。
胖子憋红着脸说道:“娘胎的力气都带上了!你tm能不能别什么时候都挤兑我。”
“哎!两位,我们能不能喊123一起使劲啊?”黑眼镜痞痞的顺着,看着有些气喘。
“娘的,小声点,一会儿怪物就被吸引过来了。”胖子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呜呜的声音。
我一看,妈呀!只见怪物离我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一张大脸扭曲着向后猛扑,原来是闷油瓶在怪物背后正用刀插怪物的后背,闷油瓶见怪物倒过去反扑,只见他向下一趴身子一侧,怪物就从他旁边飞了过去。我在心里给闷油瓶捏了把汗,巴不得给点力气给闷油瓶。
后背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来正看到黑眼镜用手势数123。我们三一起同时发力,终于推开了们,这门不大,只能一个一个的进。也不知道闷油瓶知不知道我们已经进来了,我把狼眼往里面晃几下,让闷油瓶注意到我们这边。闷油瓶看到我晃的光束,向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知道他要找机会进来了,于是我把矿灯放铜门边,人远离铜门两米远处。
我一时间忘了里面有强碱,只顾着盯着铜门处看,等着闷油瓶出来。我正等得焦急的时候闷油瓶就一个闪身跳了出来,接着把门推去关上,我马上跑过去帮忙,我们两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门堵上,还好冲上来的怪是最大的那只,他体型过大,根本出不来。
我看着闷油瓶只受了一些轻微的伤瞬间有一种劫后余生兴奋。突然肺里一阵呛疼,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只感觉到有人扶着我,正在拍我的背。
“感觉怎么样?”闷油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我挤出个笑容来对闷油瓶说。
“吴邪,小哥,快上来。”胖子在二楼的入口处看着我们喊道。
我答到:“嗯。”接着对闷油瓶说,“小哥我们快走,这里有强碱。”
闷油瓶轻微的点一下头就扶着我向楼梯走去,这个楼梯应该是胖子搞出来的,当初我们来过,他知道机关在哪里,记得当时我们还研究了好半天。被人扶着的感觉挺不好,就好像柔弱女人似的,我当即示意闷油瓶放开我,我们顺着楼梯向上走。
二楼的房顶挂满了木质合子,这里其实是一个千手冢,在这里不作过多赘述(盗八里有详细叙述)。里面的强碱粉尘很厚,当初我们进来留下脚印,还能看出一些浅痕来,这让我想起了十年前,其实我不敢想的,因为当时闷油瓶在这里的那种淹了的样子想着心里就一阵抽疼。外加我本来肺上不好,又在这强碱的环境下,接着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闷油瓶好像一直在我边上,我刚一咳嗽,他就扶住了我。这让人感动,又让人尴尬,怎么说我也是一大老爷们,怎么就沦落到要人时刻保护呢?要是十年前,可能会觉得挺理所当然的,可现在我已经是吴家三爷,道上的佛爷。于是我推开闷油瓶说:“我们快走,到上面黑窗纸的楼层里去的就没事了。”我看到闷油瓶的眼里冒出一丝疑惑。这闷油瓶根本不懂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只是一味的不要命的保护身边人。看来以后得加强教育,要是以后没小爷在了,你闷大爷指不定得吃多少亏呢。
这楼很大,里面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雕刻,还有很多他们张家文字,我不认识,但是现在也没时间去研究,我们一路风行。在路上我和让我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咳嗽和吐血,闷油瓶和黑眼镜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可能是路熟的原因,没多久就来到了当初被胖子点燃火的地方,看到到处都烧得黑乎乎的,窗花纸都烧没了。眼前的正是当初被我们撞开的那道门,看到这门,我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闷油瓶和黑眼镜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露出疑惑之色,胖子知道我笑什么,一下子黑着脸,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小吴!你能不能端正态度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去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