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既然这样,那为啥赵眼镜在听到你喊救命时,会分神呢,我可不相信,你们都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还会那么在乎你,
“我和他虽然并非同父同母,但我们俩,却是异父同……同母,”
异父……同母,这么说,赵眼镜和魏长远的母亲是一个人,但父亲却不是了,
我想了一下,然后叫魏长远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魏长远哆嗦了一下,然后把他跟赵眼镜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赵眼镜的父亲,在魏家只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但是赵眼镜这人天赋比较好,小时候跟随钱龙道长学习道法,后来,赵眼镜想为魏家效力,同时也想着改变一下自家地位,但之后,他的母亲,被魏家二爷抢去了,
赵眼镜觉得这是一个奇耻大辱,而他爸,也因此感到羞愤难堪,然后一命呜呼,但赵眼镜猜测,其实是魏家二爷把他爸给害死了,所以,赵眼镜就去找魏家二爷讨个公道,没想到反而被扣上了以下犯上,对长辈不敬的罪,受到重罚,
受罚了之后,钱龙道长告诉赵眼镜,魏家二爷想把他斩草除根,所以建议赵眼镜离开魏家,
在钱龙道长的帮助下,赵眼镜愤然离开了魏家,从此以后决心和魏家对着干,而没几年,魏长远出生了,
赵眼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深感耻辱,也不打算再认他那个母亲,而且,以后他也没有见过魏长远,根本不打算认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之后,钱龙道长查出了实情,告诉赵眼镜说,他母亲之所以会委身魏家二爷,完全是因为这个老家伙以杀了赵眼镜为要挟,他母亲没办法,又不能告诉赵眼镜的父亲,所以就忍辱负重,顺从了魏家二爷,
现在,他母亲已经死了,但在临死前的遗愿就是,希望赵眼镜以后能和魏长远,兄弟相认,因为,在赵眼镜的母亲委身魏家二爷前,就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但魏家二爷强行给打掉了,之后是钱龙道长作法,收下了那个魂魄,然后重新注入到赵眼镜母亲的肚子里,再次投胎降生的,
也就是说,魏长远的灵魂,本就是赵眼镜的亲生弟弟,当然,这个是我之后查出来的,魏长远并不知道这个,
得知了事情真相后,我突然觉得,赵眼镜这家伙其实也挺可怜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如果只是一心想报复魏家,那我可能还会跟他联手合作,但这家伙到了最后,居然连我和徐不言都想杀,那就怪不得我了,
知道真相后,我问魏长远,那你恨魏家二爷吗,如果不是他,也许你们一家和和美美的,也不会到现在,一个都不在了,
魏长远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可能是在纠结吧,
“不管你怎么想,如今魏家大爷、二爷包括你哥、你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很快,魏家也都会不存在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好好活下去,当然,若是你一心想求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魏长远立马喊叫了出来,
这个家伙,果然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最重要,
我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就说:“既然你不想死的话,那就快告诉我,魏家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儿,”
没多久,徐不言回来了,他除了买常用的香蜡纸钱外,还带了一些瓜果,还有鸡鸭等供品,东西全都准备好了之后,徐不言就亲自作法,
他用朱砂笔画出一张招魂符,然后用右手剑指夹住,以自己的阳火点燃,接着,他将燃烧着的招魂符扔进了一个倒了半碗酒的碗里,酒噗地一声就着了起来,冒出了幽蓝色的火焰,随后,他抓起一把糯米,撒在了白蜡烛上面,轰地一声响,最后,他双手结印,念动招魂咒,
风声呼呼,招魂幡飘动了起来,随后,在我们的面前,慢慢出现了一个幽蓝色的影子,那个家伙出现之后,身体左右摇摆了起来,像是喝醉了的男人似的,
我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小鬼,
招出了那个男鬼,徐不言拿起一张符,快速地折了几下,变成了一个三角形,他伸出左手,抓住男鬼的嘴巴两边,用力一捏,男鬼嘴巴张开,徐不言就把三角形的符纸塞了进去,
男鬼吞下了符纸,眼睛突然闪了一下绿色的光芒,然后身体站定,像根木头似的,
徐不言双眼盯着男鬼的双眼,表情变得极为严肃,然后开口说道:“去找金鱼,告诉她,若是阿钰已经痊愈了,就立刻到魏家去跟我们会合,若是不行,请告诉我们原因,”
说完之后,他拍了一下男鬼的额头,男鬼往后仰了一下,眼睛里的绿色光芒闪了一下就消失了,最后,徐不言喊了一声:“去吧,”
男鬼的身体慢慢消失,然后化作一阵风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做完这个,徐不言问我,已经知道魏家的具体位置了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魏长远,说这个家伙特别怕死,根本不用费劲就能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徐不言说这样就好,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