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绝对不可能死于心脏病,一定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是不是盖聂所谓的敌人?
我慢慢松开手,打开纸袋,慢慢抽出纸张的一头,看见坞城法医鉴定中心那几个字,我就看不下去了,蓦地把纸袋压在桌子上。
感应到盖聂看着我,我有点为难地看着他:“抱歉,让您见笑了。”
他若有所思地在我脸上扫了两眼,又把目光转移到纸袋上。
在他要抽过去的瞬间,我快速拿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几张纸抽出来。
我根本没看前面,直接就去看最下面的结果。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可是真的看到那里写着“死者左右肋骨多处断裂,双侧血胸;胸腔多处出血,肝脏挫裂伤;头骨挫裂……”的时候,我疯了一般把三张鉴定书看了好几遍(www.biquwu.cn),根本没提到有心脏病,一个字也没有。
我捏紧了那几张纸,浑身颤抖着,嘴巴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只发得出呜呜呜的声音,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似的。
下一秒钟盖聂蓦地站起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快速抓起勺子给我咬住。
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有人不断拍打我的脸,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咬紧了牙关,混混沌沌了很久,突然哇一声哭起来。
梁鸥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小口小口的喝水,手里握紧的,是盖聂塞给我的淡蓝色手帕。
我把杯子举得很高,遮住眼睛不让他们看见我喷薄而出的眼泪。
许是眼泪全掉进了水杯里,喝到嘴里,全是苦涩。
医生没有给我做检查,只是看了一眼,就神色凝重对着盖聂说:“严重营养不良,贫血,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
盖聂点点头:“那手,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