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了,暗赞自己的女儿就是不同,遇事从不惊乱,有那种大巧若拙之风度,就连今岁大东家玉子托东家来说媒,她都只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还是说道:“瑾瑜,既然夏南那小子不愿娶你,你就留在妈妈的身边,不要跟他们去了!”可谓是知母者,女也,瑾瑜若无其事地道:“如果母亲一心想留娃儿在身边,娃儿自当留在母亲身边的!”
她母亲本想转过身去,将瑾瑜搂在怀中,然后声泪俱下地对她说:“娃儿呀!妈真的不舍得你啊!”可又怕瑾瑜真的不舍自己了,断了一生之幸福。虽转过了身来,但说出口的却是:“娃儿,是妈小心眼了,你那俊哥哥说很是喜欢你,说愿意娶你来着呢!”
瑾瑜心想这样还差不多,听后心里虽是高兴,只是五年后再也不能与母亲见面了,心中不禁狂涌一阵伤怀,说道:“妈,是娃儿不孝,要离您远去!”
她母亲虽心有不舍,但说道:“娃儿,你那俊哥哥是一等一的人物,不管他是不是神仙,把娃儿交给他,妈都放心了,你就放心跟着他去吧!只要娃儿幸福,妈孤单些不紧要的!”
瑾瑜听后,虽还未到离别之时,却已感受到了离别伤情之苦,便偎依在母亲怀里,流着泪儿,还不时哽咽着,她母亲也哽咽了。
一阵伤怀过后,她母亲道:“娃儿,看我们只顾流泪儿,都忘了看这聘礼了。来,快告诉妈妈这好女婿都送了些什么好礼给妈妈?”瑾瑜抹了抹眼泪,说道:“是黄金二十万两,还有一些珠宝。”
她母亲一听,难免惊心骇目,说道:“夏南送这么多黄金给我做什么,我用得了吗?”瑾瑜对这些个黄金和宝物并不感兴趣,明白俊夏那是不用使金银的,说道:“俊哥哥自有俊哥哥的主意,娃儿也难得知,又不便相问,只说是给您的私房钱。”
她母亲打量着这些木箱,说道:“也不知这夏南在搞什么名堂,私房钱哪用得着这么多的?”瑾瑜明白,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贪财之人,但说道:“妈,不管用不用得着,您只管收着便是,但不要放在这房里,免得招惹出事儿来!”
她母亲点头道:“赶明儿我叫东家放在库里存起来。”瑾瑜嗯应两声,说道:“这样最好。妈,娃儿要去沐浴了,您也早点休息!”她母亲关心地道:“娃儿,你去吧,也早点休息!”之后娃儿向母亲道晚安离去。此刻已快至亥时,俊夏他们已各自休息了。
瑾瑜走后,屋里只剩下她母亲一人,心想着娃儿大了,迟早都是要飞的,心情便平静了许多,正想要提点水清漱一番休息,突闻中间厅门有推门声,娃儿刚走,没可能这么快就沐浴好了的,便问道:“谁呀?”
只听东家的应道:“娃儿娘,是我!”娃儿娘忙举着一盏桐油灯出房门照路,并问道:“东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东家回道:“娃儿住客房了,她房里放着夏南送给云来客栈的礼物,我来搬搬看有多少重一箱,也好安排叫多少人搬运好,免得多叫了人就会多让人熬夜,次日客栈人手也怕不够,叫少了人一晚又搬不完。”
娃儿娘便举灯照着东家把锁顶开,进门见娃儿房里堆满了箱子,问道:“这么多箱子,都是些什么礼物啊?”借着灯光,东家的定眼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答道:“是二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