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转身，看着十七岁的儿子玉树临风的朝这边走来，周围是侍女们爱慕的眼神。稚气全拖，眉宇间有的是睿智和成熟，就连声音也低沉了很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晓儿不再称呼李霄翰为李公子，改称李先生，这其间的敬意不言而喻。

“只是一幅画而已，我又没向他透lou山庄的半点机密。再说了，他也给我看了许多自己的珍藏。”

“是嘛，这么巧。”

“可不是嘛，不仅仅是身高和外貌，晓儿的聪慧也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才不是乱说呢，李先生也这样说啊。”

“我给他看过娘前的画像，就是去年我给娘画的那幅，当时他还惊为天人呢。”

“你怎么什么都拿给他看，也不怕别人心存歹意。”

听到这话，春蚕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佯装整理衣袖，不经意的问：

“怎么会，我们是不期而遇的。就算每年有见面，也是聊些人生烦恼和抱负。无关利益，怎么会存在欺骗呢？”

“也不年轻了，你看王婶和我同龄，她都当奶奶了。”

“娘亲那么大岁数了，见得人自然多。何况，你每次都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左一句李先生，右一句李先生的，娘亲想不不了解都很难啊。”

“就你贫嘴。”

“既然你能那么想，那娘亲就放心了。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你能坦然接受一切。”

“这话不许乱说，小心制你个大不敬之罪。”

参加完弟弟的仪式，春蚕就打包，带着湘南和为数不多的几人回到了连城的拂晓别院，开始了隐士一般的生活。不管外面风大雨大，江湖都有春鹊和春晓两人顶着。

“娘亲，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你好似对李先生很了解似得，你们明明没有见过啊。”

“是嘛，那过两天我去见李先生的时候，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

没一会儿的功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听到回廊处春晓的声音：

“多日不见，晓儿又长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