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问为什么,却仍是听话的握成拳头。
你看——
他把自已的手包上去,她的手那么小,他用手握着她的拳头,然后合拢手指,轻轻的全部包围起来,是细密安全的呵护。
你看,我的手多大,可以把你的手包个严实。
爱亦像这手一样,一定能够平安呵护,让她快乐幸福。
两个人不但的一个先握拳一个后握拳,乐此不疲的玩着这样白痴的大手包小手的游戏。
对了,一诺,我有礼物送给你。
哦?
你等等。
她从他膝上挣下来,跑到自已放手提袋的镜台上,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缎盒子来。
笑着走到他身边,对他道,送给你的。你打开来看看。
一诺心中感动,笑着望了她一眼,接过来。
一边打开礼物一边对她道,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我什么都不缺。你现在没工作,不要浪费钱。
如月却道,你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我当然要送你。这是我平时攥下来的钱。
他打开来,却发现是一把谭木匠的木梳子。
不由笑起来,说道,为什么送我梳子?
因为这个——
如月指给他看,原来梳背上雕了一只猴子。
这是生肖梳,你是属猴的。
恩,倒是呢。
他笑着,把精巧的小梳子放在手心,轻轻的握着。
无意中看到墙镜中的自已,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颤微微的藏不住。
另一只手把她拉过来,再一次抱起来,放在自已的膝盖上。
还因为这个——
她还要解释,给他看谭木匠的包装盒,上面有一片红色叶子做的广告面,上面写着,千年木梳,万年情缘。
她认真的指给他看,对他道,我当时看了这个万年情缘,我就买下来了。我喜欢这样的祝福语。
他心中笑,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怕扫了这丫头的兴。
情人之间哪能送梳的,不能送梳,因为通疏,不能送伞,因为怕散,不能分梨,因为怕分离。一诺其实是迷信的人,天鑫帮刚成立时,他带着小弟请关公,焚香祷拜,比谁都要虔诚。
腥风血雨的日子得不到生命的保障,只能寄希望于神灵。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一帆风顺的时候,可以霸道的说不信,可是命运低谷时,我们大部分人也还是遥遥寄希望于那个神抵的。
所以,拆开礼物发现是把梳子时还真的是有一丝担忧,怕兆头不好。
可是看到如月的眼睛,心里的不快马上消除,将她抱得紧了点。
对她道,恩,好的,我会一辈子都用这把梳子的。
说着用梳子往自已一厘米长的头发上梳几下。汗,其实他的板寸,几乎从来不用梳子的。
这个傻丫头。
径自在那里笑着,怀中的她却主动欠起上身来吻他。
他笑了起来,把梳子放在一边,开始拥吻她。
感觉到她晃悠的两只腿不再晃悠,听到她的凉鞋啪的掉到地上的声音。静寂的午后,这掉落的声音,清脆之余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和性感。
房间空调的风呼呼的吹着,是安静清爽的凉意。
他吻得忘了神,身体自然有了反应。
却又担心着她受不受得了,自从上次受惊以后,他怕吓着她,两个人最多也只是吻吻,不敢再深入。
握着她的小手,往下面伸去,她细细的指尖碰触了一下,立马像被烫了一般,急速的缩了回来。
嘴唇却又继续勾引他,一诺哭笑不得,把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背上,双手半抱半托着她,让她坐得舒服点。
电话这时却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李灵的。不想接,又怕公司里有事,只得放下如月,起身走到玄关去接电话。
宾馆里空间只有那么大,手机的隔音设备不好。
一诺把电话一接通,李灵的声音就放肆的飘出来,一诺,我头疼死了,自从那晚你走了以后,我由于没穿衣服————
原来笑着的如月一张脸突然苍白。
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钉子一样刺入她的耳朵里。心是这样的疼。
她低下头去,却看到地面上飘着一张纸。她弯腰拾起来,正是李灵的药方。如果是普通的同事,又怎么可能把别人的药方放在身上?
她攥着那张纸,仿佛攥着火。
那个走远去接电话的男人,刚才还那么恩爱,一时间却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直接倒下去,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了自已一头一脸,泪水从被子下面涌出来,真是委屈痛苦极了。
这世上有许多杀死爱情的东西,时间、空间、误会、小三、金钱、地位、社会,舆论、甚至自已的情怀,心境。许许多多,数不过来。
如果在爱着,就没有办法让自已不受伤害。从外到里,爱情杀手像病菌,借生在情感这块面包上,生长繁殖,最终将其吞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