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成说话的过程中,朱由检聚jing会神,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
站在朱由检身边的王承恩,非常的吃惊,一方面,苏天成说出来的这邪,令他感觉到震惊,这哪里是一个弱冠之年、步入官场一年多的知县能够说出来的话语,另外一个方面,朱由检如此的专心致志,这是他很少见到的。
从这个时候开始,王承恩认识到了,苏天成早晚会成为内阁首辅,而且封王也说不定的,明朝初年就有这样的先例,朱由检求贤若渴,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食不甘味,总是在为大明朝的江山cāo心,却总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道路,如今从苏天成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已经开始接触到关键的地方了。
苏天成对魏忠贤的评价,令王承恩非常的感慨,朝廷中间的大臣,只要说到魏忠贤,无不是咬牙切实,将其贬斥的一无是处,连带着宫里的太监,也是灰溜溜的,虽然说这些年以来,皇上开始信任太监了,但朝廷里面,对于太监的态度依旧,包括两任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和温体仁,王承恩想到了,若是苏天成能够入主内阁,一定会善待太监的。
说完了三大弊端,苏天成看着朱由检,暂时停止了说话。
“苏爱卿继续说吗,朕听你说的话语,很是有道理的。”
“皇上,臣接下来要说到皇上了,感觉到很是惶恐啊。”
朱由检楞了一下,随机笑了。
“苏爱卿有何担心的。满朝的文武大臣,说朕的还少了。这点承受能力,朕自信还是有的,苏爱卿想到什么了,尽管说就是了。”
“如此臣就直言了。”
“皇上十六岁登基,我大明朝已经是内忧外患,这么多年以来,皇上律己甚严,到了臣等不能够理解的程度。皇上不迩声sè,忧劝惕励,殚jing竭虑,皇上减膳撤悬,布衣蔬食,这些都足以成为臣等学习的榜样,可我大明朝的情况。未能够得到根本的改变,皇上的苦心,未能换来应有的结果,臣以为,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皇上登基之时。正是魏忠贤篡政之时,皇上大刀阔斧,铲除了魏忠贤,得到极高的赞誉,这个时候。正是建设国家的最好时机,可惜朝廷中的文臣武将。不能够抓会,白白浪费了时机,那些鼓吹皇上万能的臣子,依照臣的看法,都是jiān吝小人。”
“为臣者,需要尽心竭力,辅佐皇上,治理天下,我大明朝的有屑子,是如何作为的呢,有了政绩是自身的,出现了错误就是皇上的,他们认为,皇上是真龙天子,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大臣尽可以出现错误,皇上是不能够出现错误的,有了这种论调,他们岂能提出来真知灼见。”
这段话,苏天成说的很是委婉,其实就否定了朱由检的才能,朱由检不是无所不能的,也是存在缺陷的,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任何人都有缺点。
苏天成也不是傻大个,说什么就全部说出来,他要看看朱由检是什么反应,若是朱由检不高兴了,那后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还是直接提出来要求,若是朱由检能够接受这些意见,那他就会说的更加直接一些。
“苏爱卿,你的这邪,说的很是客气了,朕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万能的,朕刚刚登基的时候,也不懂得如何的料理朝政,重点依靠朝中大臣,这些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多少的改进,朕非常着急啊,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啊,苏爱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出来,朕想听真话。”
苏天成犹豫了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都说了,伴君如伴虎,朱由检到底是不是xing格暴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是话语说的过于的直白了,真的激怒朱由检了,那就坏菜了,达不到目的不说,自己也要跟着吃亏的。
“皇上,臣若是说的有不当之处,皇上一定宽宥。”
“苏爱卿,朕已经说过了,言者无罪,王公公在此,为朕证明,今ri不管苏爱卿说什么话语,朕都不会计较的,朕真心体谅苏爱卿的忠心,良亦口、忠言逆耳。”
听见朱由检这样说,苏天成站起身来了。
“臣以为,皇上十六岁登基,夙兴夜寐,一心想着我大明朝的强盛,在这之前,皇上并未接触过朝政,可以说对如何的处理政务,并非是熟悉的,如此一来,很容易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cāo之过急、急于求成,常常采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做法,总以为事情能够在一夜之间做好,这种情况的出现,本身不是皇上的过失,可我大明处于如此的境况之下,皇上就应该更加严格的要求自身,克制自身的一些脾气,说得不客气一些,家贫思贤妻,国难思良将,皇上对臣等是如此的要求,对自身的要求,就要更加的严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