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署,重点在于包围大凌河城与锦州的安危,相对来说,山海关的守卫力量,是最为薄弱的,没有安排江宁营将士,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预防后金鞑子绕开我进攻的大军,突袭关宁锦防线。”
“的确如此,大人就是这样考虑的,在大凌河城、锦州城部署了重兵,守住了这两个地方,就算是后金鞑子敢于冒天之大不韪,直接进攻山海关,威胁京师,可他们必须置后方的重兵于不顾,必须要冒着被重兵包围、全军覆没的危险,大人认为,皇太极是绝对不敢做出来如此选择的,大凌河城距离山海关,四百余里,这段距离之内,都是我大明军士所控制的,就算他们全部出动jing锐,但驻守在关宁锦防线的江宁营将士,岂容后金鞑子嚣张。”
洪承畴的脸sè显得凝重起来。
“渠大人,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渠清泽看了看洪承畴,未知可否,他猜到了洪承畴想说什么,要说洪承畴也是猛将了,有勇有谋,有些事情,自然是能够想到的。
洪承畴看了看渠清泽,终于开口了。
“大人是不是对这次进攻后金鞑子的战斗,不是很乐观。”
渠清泽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洪大人时常给大人写信,禀报辽东的情况,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大人一直不知晓后金鞑子的情况,包括后金鞑子的部署,是不是有什么变化等等,按说如此大规模的征战,必须要掌握后金鞑子的情况,掌握了这些情况,对于征战来说,是有着巨大好处的,大人曾经在信函中提到过这方面的事宜,可没有得到什么情报。”
“这个,陈大人到辽东之后,不是很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加之辽东整体是很稳定的,皇太极曾经写出来了求和信,故而没有过多的关注后金鞑子的情况,不少的汉人进入到辽东了,陈大人一直都很注意,防止辽东的消息泄露出去,反而没有注意到后金鞑子的情况了。”
“洪大人,大人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不管是什么战斗,也不管战斗的规模是大是小,大人都是非常谨慎的,至少要多方面掌握情报,这样才能够做到内心有数,其次,每次的征战,大人都是仔细思考,和众多的军官一同商议,拿出来的方案都是尽善尽美的,这一次征伐后金鞑子,大人没有看到过多的准备,可能现在正在加紧了解后金鞑子的情况,但辽东作为边关,必须要时时刻刻掌握这方面的情报,而不是需要征战的时候,临时去了解的。”
洪承畴轻轻叹了一口气。
“渠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辽东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承担重要守卫职责的,已经是边军了,很多的事情,江宁营不能够参与进去,自然也难以进言的。”
“这个情况,大人知道,洪大人不必过于担心,多的话语不说了,大人的要求,洪大人一定记住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必须要牢牢把握住关宁锦防线,这样来辽东才有可能保持稳定,若是关宁锦防线出现了问题,京师危矣,大明危矣。”
“请渠大人转告大人,我一定会拼死守卫关宁锦防线的。”
“大人还说了,牵涉到关宁锦防线的守卫,虽说负责的钱谦益大人,但钱大人不熟悉军务,真正需要做主的还是洪大人,这件事情上面,不需要有什么顾虑的,哪怕是很钱大人发生争执,也要坚持自身的意见,万一钱大人弹劾,或者是陈大人有什么意见,大人会替洪大人在朝廷争取的,部署防卫力量方面,不必按照钱大人的要求做。”
“大人思考如此的细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和钱大人之间发生冲突,有着很大的可能xing,钱大人认为最为重要的地方,还是山海关,认为守住了山海关,京师的安全了,可惜这等的认识,过于的幼稚,若是宁远和锦州出现问题了,山海关又能够坚守多长的时间,”
渠清泽有些吃惊,想不到苏天成早就担忧这些方面的事情了,难怪要求自己到宁远来,当面给洪承畴提出来要求,若是主帅和副帅之间的认识不能够一致,下面的军官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苏天成这么说了,实际上是变相的授权,关键时刻,洪承畴可以不按照钱谦益的要求办事。
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布置的任务也布置了,渠清泽不会在宁远逗留了,他很清楚,回到登州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