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的训练量都比平常大许多,再加上挨罚的,明栀过得简直不是人的日子。每天回去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极快就能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睡了多久,明栀听到走廊传来声响,迷迷糊糊睁开眼。
外面有人走动,似乎说了句‘明长官’。明栀掀开被子下床,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看。
走廊灯光调的较暗,在灯影之中,少年轮廓半明半暗。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也衬得起这样的颜色。
不是明尧,是秦肆和他下属在说话。
“秦长官,您休息吧。”
“嗯。”
住了好几天,明栀从来不知道秦肆就住她隔壁。他输入密码正要进门,余光瞥见藏在门后又没藏住的人。
视线对上,秦肆暂停开门动作。
“有事?”门开一条缝隙,里面有灯光映出来,驱散了半面阴暗。少年眉眼工整绮丽,有一副足够迷惑人的好皮囊。
明栀现在最怕见到他,想躲,又不想表现的太刻意:“我听到我哥的名字,以为是他。”
“他有事,今晚不回来。”秦肆话很少,挑简短重要的说。
“好,知道了。”明栀握了握门把手,还没打算进屋。
那边,秦肆正要进房间。
“秦肆。”明栀忽然出声,又赶忙补了两个字:“长官。”
“嗯?”声音很轻,似乎颇有耐性。
明栀舔舔唇,不知道该怎么铺垫。
秦肆一直在看她,也没催促,最后等的实在有点久,他换了个姿势靠在门口,看她露出来的一角白色睡裙。
明栀其实想过怎么不动声色套出秦肆的话,可真面对面了,她那点鬼主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沉默后,她索性直接问了:“秦长官,你是不是记得地球的事儿?”
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秦肆没什么犹豫:“不记得。”
看她手指都快把门把手抠出洞了,秦肆平静反问:“你还挺希望我想起来的?”
“当然不是!”明栀接话很快。
秦肆沉默地盯着她,眼睛黑的能滴出水。
他眼皮很薄,睫毛浓密且长,垂下眼帘时会在眼睑处投下一小块扇形阴影。五官的每一处,都优越的令人艳羡。
秦肆没必要和她撒谎,那可能真就没想起来。至于皮卡丘这個名字,说不定存在他潜意识里。明栀说服了自己,然后打圆场:“我就随便问问的。秦长官那没事了,您早点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