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户吐血昏厥,令陈家一阵慌乱,王氏熄了怒火,只是马上又转为伤悲。
守在陈大户的床头,默默垂泪。
陈宇连忙派府中管家陈伯去请医生。
待陈伯匆忙带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郎中回到家中时,已是濒近黄昏。
卧房内,这郎中先是撩了撩陈大户的眼皮,而后又听了听脉象,这才缓缓开口道:“怒火攻心,看来得下一剂猛药。”
王氏擦了擦眼泪,开口道:“大夫,还请快些用药。”
郎中回道:“夫人放心,这就写下两副药方,按此抓药,需连续服用半月,病人便会痊愈。”
管家陈伯取了纸笔来,郎中便一挥而就,开了药方。
陈伯令府中下人匆匆去药铺买药。
“大夫,家父的病,多费心了。”陈宇笑道,而后吩咐陈伯与他结算费用,便着人送他出府。
回到屋子里,王氏仍是寸步不离的坐在床头,握着陈大户的手,诉说从前的诸般恩爱。
陈宇安慰她道:“娘,孩儿问过了,医术了得,等会吃了药,爹就能醒了。”
王氏眼泪掉落,哭着道:“这老不死的,竟是惹人担忧,让人生气。”
陈宇又陪她说了些话,这才哄好王氏。
又过了一会儿,去抓药的奴仆急匆匆地返回家中,陈伯便带人去厨房煎药。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药煎好了,陈伯小心翼翼端进屋中,给陈大户灌了下去。
喝了药,众人都在房中静静等待。
只片刻后,陈大户呻吟一声,而后咳嗽了两声,叫了一句“痛煞我也”,便睁开了混浊的双眼,醒了过来。
陈氏大喜,连忙问道:“官人,你可醒了,吓死妾身了。”
陈大户虽是醒了,却口齿不清楚,只是低声喃喃道:“夫人,我……错……了…”
王氏垂泪道:“此事不要再提了,你以后想怎样,便怎样罢。”
陈宇挥手示意陈伯与他出屋,留下王夫人和陈大户说话。
院子里,陈伯叹道:“要说老爷和夫人……唉!”一肚子话语,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陈宇又返回屋中,陈大户听了一会儿王氏的唠叨,便又沉沉睡去。
“娘,爹没什么大碍,你回去歇着吧,万事有我在。”陈宇劝王氏回房休息。
王氏擦了擦眼睛,哭了一通,也是乏了,便站起身,轻声道:“还好有你在,不然娘这心里,慌慌的。”
她此刻方觉得,将陈宇过继到家里来,乃是无比正确的决定。随着老两口年纪渐长,这家中要是没有一个主心骨、顶梁柱,那便散了。
陈宇扶着她出屋,唤来在屋外一直候着的玉儿,道:“好好照顾夫人,这几日你先到后院住。”
玉儿诺诺称是,扶着王氏去歇息了。
至于那晴儿,求死没成,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目光呆滞,愣愣出神。
“行了,才多大点事,就要死要活的,多不值当。这几日,你便跟在我身边,乖乖听话。”陈宇呵斥一声,将眼中无光的晴儿唤醒过来。
带着这有可能成为他二妈的女婢,返回自己的房中。
陈宇吩咐她道:“去,给我打盆水来,洗洗脸,今夜,你就睡在玉儿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