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见一人跨步进门,身后跟着两个帮闲,簇拥着此人进到店里。
店伙计连忙上前搭话:“西门大官人,今儿可还是要安排上两个唱曲的?”
西门庆未开口,便听见身后其中一个帮闲道:“废话,赶紧安排着。”
店伙计点头笑道:“小人这就去叫,大官人楼上请。”
见到西门庆已经来了,陈宇看了眼武松,他仍是在闭目养神,充耳不闻。
陈宇压低声音道:“武二哥,西门庆,来了。”
武松双眼紧闭,只回道:“不急,先让他且吃会酒。”
那边,西门庆在两个帮闲的簇拥下,踏步上了楼。
见西门庆已经上楼,陈宇挥手示意赵四和陈六过来,吩咐道:“去堵住酒楼的前后门,等会若是那西门庆想要逃跑,一定要死死缠住他。”
陈六道:“爷放心,定不会放走了他。”
赵四和陈六领命去了,二人便分别将酒楼的前后门牢牢把守住。
却说那祝麻子正在楼上边街阁儿里拘谨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陆小乙则是站在角落,装作店里的伙计,在假装忙活。
见到西门庆踏步进来,祝麻子如释重负,急忙起身相迎,恭敬道:“大官人,酒菜都准备好了。”
又对着西门庆身后的两个帮闲施礼道:“应二哥,谢三哥。”
西门庆脱了皮袄,坐了下来,示意众人都一齐坐了,笑道:今个儿,弟兄们一起吃些酒。”
应伯爵笑道:“哥,那可要好好喝上一杯,西门庆哈哈大笑,与众人闲聊着,不一会儿,便有两个粉头入到里面,还未开口唱曲,便被西门庆叫到身边,一左一右搂了个满怀。
那两个粉头自然识得西门大官人,知他是个豪客,纷纷拿起酒杯,与他调笑,吃起了花酒。
祝麻子不住把眼神飘到躲在角落里的陆小乙,是如坐针毡,不知道等一会儿,楼下那陈宇要如何对付这西门大官人。
只是,祝麻子不敢说,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好假意赔笑,说些乐子与众人听,一时间,倒也欢快。
酒过三巡,却听脚步声传来,一个大汉摇晃着身躯,掀开帘子,进到边街阁儿里,盯着西门庆看。
应伯爵不悦道:“酒保,这哪里来的醉鬼,还不与我赶下去,坏了爷爷们吃酒的兴致。”
祝麻子却是心中叫苦,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小人去净个手。”
那谢希大挥了挥手,祝麻子谄笑一声,便绕过武松,往楼下去了。
只是刚下到楼梯口,便见陈宇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小人吃坏了肚子,要去趟茅厕,大官人,可否借让一步?”祝麻子捂住自己的腹部,像是尿急一般,双腿不住颤抖。
陈宇懒得理他,只是越过了他,往楼上走去。
祝麻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连忙走出酒楼,却瞧见陈六正在前门不远处守着,不禁暗叹,还好自己机灵,先一步出来,等会怕是要闹出什么乱子。
陈宇踏步上楼,武松依旧摇摇晃晃地站在边街阁儿里,也不动手,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西门庆看。
那应伯爵见这醉汉好不晓事,便气的站起身来,来到武松身边,伸出双手,便要将他推搡出去。
武松抬起右腿,只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