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仁县主进屋前本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进屋后将身边的几个婢女打发了,便畅快的笑了起来:“西京那帮人真是无能,我留了那么多线索给他们,他们竟用了这么久才时间查出来许倩。虽然时间久了些,不过许家的好日子也终于是到头了,我倒是要看看许六娘还有什么本事和我嘴硬,不信她不会跪着来求我。”
佳仁县主的奶娘听罢,连连点头,道:“许家那两个娘子,一个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和县主您作对,一个自以为长得和花仙子似的,却不知她那点姿色比起县主你,却是差了十万八千米,这次这么一招,足够打得她们二人抬不起头了。”
佳仁县主听了恭维的话,笑得更欢快了,道:“是啊,真是爽快,虽然她们还不知道情况,可如今我已经能想到几日后她们是一副什么德行了。”目光中流出阴狠的神色。
“县主,没几天就是那个许四娘及笄的日子了,她还以为请您做了赞者她就长了脸了,如今这件事一出来,她脸都没了,不知还怎么办这个及笄礼,还怎么长脸,真是可笑之极。”
佳仁县主的奶娘身子胖,脸更胖,说起话来挤眉弄眼,十分惹人厌。
许诺爬在屋顶看到她这副模样,恨不得下去给她两脚。
这个奶娘如此泼辣,之前去许家闹过事,早些年还亲手害死了宁王的幼子,真是恶毒至极,必须要给她些教训,让她尝尝打脸的滋味。
佳仁县主拿起奶娘递给她的茶盏,懒洋洋地靠在凭几上,全无在外高高在上礼数周全的模样,道:“我就是为了看许倩的笑话,才答应她的,不然,我堂堂一个县主,又何必自降身份,答应取给一个侍郎府不受宠爱的庶女做赞者?我又不是傻。”
话毕冷哼一声,将茶盏中的茶汤一饮而尽。
奶娘听了,瞬间一脸笑意,满足地好似捡了元宝似的,又连忙取了佳仁县主手中的茶盏,添满了茶汤。
许诺听后,脸色变得很黑,虽然她不在乎许倩被人花式打脸,可看到佳仁县主和她奶娘如此狼狈为奸的模样,真心感到反胃恶心。
肖远听着屋中二人的谈话,面上神色不变,这些年他为皇后做事,见过比这更龌龊的事,对这些事早已麻木,如今只是心疼许诺,别无他感。
他伸手拍了拍许诺的肩膀,将瓦片盖回去。
二人目光相接触,便起身离开。
他们下了屋顶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佳仁县主的底呼声,以及她奶娘惊慌失措的声音。
许诺眼中含笑,有了些许光彩,问肖远道:“你刚才给了我什么药,见效这般快。”
肖远眼中闪过精光,略微一顿才回答:“有助于通气的良药。”
刚才许诺听到佳仁县主奶娘的话,心中便想着要给奶娘一些教训。
肖远看到她眉头皱在一起,如她肚中的蛔虫一般,明白了她的意思,变戏法一般递给她一颗药丸。
她没有思索,便在屋中二人笑的花枝乱颤的间隙,将极小的药丸弹入佳仁县主的茶盏。
惩罚奶娘最好的办法不是让她吃肉体上的苦头,而是让佳仁县主受苦,以及让佳仁县主埋怨她怀疑她。
面对恶毒的人,她从来不会心软,只会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