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皇太孙李隆泽喜欢武媚娘这事,两人议论后,果断不提,都抛诸脑后。w李三果也恢复了情绪,忙拉着张浩然进了房。
李三果的房间很干净,装扮优雅,尤其是左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优雅中带着一份典雅。不过可惜了,这些书都是摆设,从那干净地一没有折痕就能看出。而在另一边,竟是一个兵器间,里面摆放着大量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左文右武,典雅之中又添加了一分血气。
这些兵器被擦拭的干净,看得出来这些东西才是李三果的心爱之物。再想到屋外摆放着练身器材,张浩然灵机一闪,又想到了初次见到李三果时的热血激荡,于是问道:“三果,你想当将军吗?”
李三果闻言,身躯一晃,转头看向张浩然,愣了一下后,认真地了头,道:“嗯,我想为国建功立业,开疆拓土,不喜欢文人那些勾当,但父王他不允,连我的武师都辞去了,整日逼我看书。我已经十四岁了,知道自己的希望是什么。我也知道父亲是为我好,不想失去我,但男儿当杀人…浩然哥,你理解我吗?”
张浩然一怔,他先前以为李三果欠缺成熟,此时再看,不是他不成熟,而是束缚左右了他。每个人都被现实束缚,不仅仅是李三果,张浩然也有。但束缚并不是否定,否定也不代表绝望。
“哎,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若让王爷知道,岂不要打死我啊,刚刚还要照顾你呢。”张浩然突然一句。
正惆怅的李三果一听,瞪着大眼望着张浩然,急切问道:“浩然哥,你有办法?”
张浩然了头,道:“我的结拜二哥叫薛仁贵,乃神策军中护军,你打听一下便知道。既然你想带兵打仗为国尽忠,做为兄长,我觉得我该帮你一把,我可以帮你牵线,让他教你武艺兵法以及带兵策略,有这样一个老师,你能成长的更快。当然了,这事必须保密,若是被王爷知道,咱俩都死翘翘。而且你要答应我,除非薛二哥头你可以出师了,你才能真正的做一个军人,他不头,你什么都别想,还是老老实实做个王爷吧,你可愿意答应我?而且你要知道,你要成长为让薛二哥认可的士兵,没有六七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是不可能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薛将军,竟然是他!真的吗?”李三果惊喜叫道,随即忙头,拍着胸口道:“浩然哥,我答应你,我发誓,没有资格出师,我就一辈子做个纨绔。”
“好!击掌为誓!”当即,两人击掌发誓,然后相视大笑。
……
在秦王府用过餐后,张浩然便离开了这儿。
住在王府太拘束了,张浩然还是喜欢客栈。本来想去刑部衙门的,但听了秦王李枫的话,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贤王李勋开已经开口保住了自己,去不去刑部都是一个结果,现在等得只是科举舞弊案的明朗。一旦案件明朗,涉案人员被查办,至于读书人将恢复功名。
科举乃穷苦读书人一辈子的事情,不可能因为科举舞弊案便取消所有考生功名,即便是皇帝,也不会贸然这样做,除非是科举舞弊案影响太大,考题泄露的范围太大,没有办法的情况才会取消科举功名。
整个大夏朝建国二百多年,才取消过一次科举功名。
坐在通玄安排的马车上,张浩然突然发现自己无地方可去了,虽然结识了那么多朋友兄弟,但张浩然还是一根浮萍,京城在繁华,也不是自己的家。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想到头发花白的老母亲,张浩然突然泪流下来,既有对她的思念,也有对前世父母的缅怀。
“前世的父亲母亲,你们生活的怎么样,是否还在因为我的离开而悲痛?儿子不孝啊。”
“今世的老母亲,你是否在担心被科举舞弊案牵扯的孩儿,天气凉,你的身体怎么样?”
“儿子很好…”
擦了擦脸颊的泪痕,张浩然命马夫回去复命,自己在京城自处闲逛。他准备找一下临淮县的人,看能不能捎带一封家信回去,告诉母亲不用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