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浩然提及税收二字,孙策吓得连忙站起来,急声道:“大人,属下是清白的。w”
张浩然笑了笑,道:“孙县尉,本官可没有你贪赃枉法私吞税收啊,你吓得这么厉害干什么?难不成是心虚了?哈哈,应该不可能的,本官还是非常相信孙县尉的。”
“是是,大人的极是,是属下疑心疑鬼了。”孙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心翼翼地道。
张浩然了头,问道:“既然你明白那就好,现在能给本县解释一下所欠的税收到底是什么了吧,孙大人,还不速速给本官?”
孙策忙解释道:“大人,上年的户税已经交齐,早早交到了州府,但地税却没有交。上年夏季下连绵大雨,有些乡里出现了洪涝灾害,粮食产量非常不好。当时秋后收粮时,便出现了百姓交不起的粮的情况,为此,上任县令特意前往刺史府,请求减免一些税务。本来这事已有眉目,不曾想上任县令突然暴毙而亡,这税收之事便一直拖下来,至今未交清……”
大夏国的税收并不繁重,采用两税法,交户税和地税。户税是不分主户客户(外来户),只要在当地有资产土地,即算当地人。一律上籍征税,收取的一半是钱财或者锦帛。地税则是按田亩数量的多少征收,每年分夏秋两季征收,夏税不得超过六月,秋税不得超过十一月,夏季地税时,上田亩税六升,下田亩税四升。秋季地税时,上田亩税五升,下田亩税三升。
按照孙策的法,是夏季雨季连绵,影响了产物,再加上上任县令突然暴毙,税收便一直拖欠下去。现在张浩然做了新县令,这个拖欠的税收可没有消失。
如此的话,这个税收还的确是拖欠了,由张浩然征收补上的确没错,不然会影响自己的功绩。
但是细细一想,张浩然却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他扫了一眼神情拘束的孙策,笑着问道:“孙县尉,本官记得你过,在上任县令暴毙后,县内一切公务由县丞郭大人负责,这其间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之久,郭大人竟然没有把拖欠的地税补上,这是否明郭大人办事不牢啊?”
“这…”孙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浩然笑了笑,继续道:“郭县丞久拖税收,致使现在刺史大人问责,此事非同可啊,看来本官该把情况详细明,提送刺史大人那儿,另外户部那儿也该送个折子。而且孙县尉负责户曹仓曹,税粮没有收齐,你只字不提,也是疏忽之责啊,到时候不免会有追责。”
孙策一听,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心中都是苦水,连忙躬身道:“大人开恩啊,属下不是疏忽,关于税收之事,属下向县丞大人提了多次,但县丞大人都以税粮难征推,下官就是想收粮,也不敢啊,请大人明鉴。”
“哦,这么来都是县丞郭大人一人之责了?”张浩然随口道。
孙策吓得一怔,不敢话了。
张浩然突然哈哈一笑,口气一变,道:“孙县尉放心,本官也是随口一提,这折子是否送上去,还有待考究。不过孙县尉啊,郭县丞和刺史大人交好,想必他之所以推辞收税之事,是看了刺史大人的意,句不该的话,如果县丞大人做了县令,这粮收于不收,都没有影响。不过嘛,现在收税之事推给了本官,本官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孙县尉,本官问一句,你和刺史大人的关系可好?”
“大人笑了,属下卑微,怎么能结识刺史大人呢。”孙策谄笑道。
张浩然继续道:“这样的话,那孙县尉是希望本官如实上报,还是你协助本官尽快将税粮收上来?这几日县丞和主薄都身染重病,这事就不用麻烦他们了。”
孙策一怔,心中知道,这是自己做选择的时候了。他心里既是害怕,又是佩服张浩然。明明是刺史刁难他的工作,他竟然巧妙地借用,把自己套了进去。孙策心知肚明,一旦自己选择郭汜那儿,张浩然立即就将此事上奏!虽然拖欠税收对任何县来都是正常的事情,别几个月了,久拖一年的都有,但暗地里可以,这事摆到了台面上,就有的麻烦了,更何况自己只是县尉,胳膊拧不过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