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浩然起身去后院偏房看看皆空和尚。
来到门前,张浩然叩响了房门。
很快,门内传来平静地声音:“谁?”
张浩然道:“是我,张浩然!”
随后,门被拉开,露出皆空和尚的面容。他还是一身破旧僧袍,面无表情,但容貌却不失美丽,如同天上掉下的仙女一样。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竟然长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真是不可思议。
“阿弥陀佛。大人有礼!”皆空和尚微微行礼,念叨。
张浩然了头,道:“师傅住的还习惯?有什么要求尽管,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皆空和尚道:“大人客气了,贫僧命案缠身,有大人相助,已是感激不尽,又如何敢有非分之想?更何况贫僧乃出家人,有遮雨之棚屋,果腹之寒食即可,贫僧别无他求。”
张浩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倒是本官客气了。皆空师傅,早晨我去了州府,已经通了刺史大人,准许我调查案件,但前提是鲁啸没有抓到你,你没有招供。一旦你招供,那本官的调查资格便被取消,到时候想帮你,也有心无力了。所以这几日,需要你安心住下。现在整个彭城,能不被捕快搜查而保持安全的,也是那几家了,而我这里,刚好是一处。”
“麻烦大人了。”皆空和尚双手合什,道。
张浩然笑了笑,他还想问问其他,但看到皆空和尚一脸平静,就像深沉的潭水一样,波澜不惊,张浩然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于是便告辞,回到了前面书房。
张浩然靠在椅子上,脑袋飞速运转,开始将这件命案的线索梳理一下,计划一下该如何着手。
首先,能确认的是凶手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一百三十斤。
另外就是时间短促,作案的凶手肯定认识鲁蒙,甚至和他相熟,因为知道鲁蒙当晚行动的人并不多。这就把凶手范围近一步缩。
至于其他线索,就需要张浩然取证调查。比如凶手是男是女,用的什么毒,等等。
另外张浩然还有几个疑问一直萦绕心头。
其一,当皆空和尚离开金山寺住进客栈时,这短短几个时,凶手是怎么知道的?
其二,皆空和尚刚刚住下客栈,便遇到凶手送来的书信,信上的打油诗写的很明确,他知道皆空和尚一心向佛,却被金山寺赶走,无处可去。于是故意写诗引诱,让他前往城隍庙自己剃度。当皆空和尚离开后,凶手潜入了房内,等候鲁蒙到来。那疑问就来了,凶手怎么那么了解皆空和尚?
其三,那就是关于皆空和尚了。虽然脚印证明皆空和尚不是凶手,但正如鲁啸的愤怒,单凭一个脚印就能排出嫌疑吗?张浩然不傻,他并非完全相信皆空和尚没有问题。再没有了解皆空和尚之前,张浩然不会完全相信他,即便是张浩然已经立下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