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知道杨止对自己势必会有意见,却没想到意见这么大。
谢暖言并没有打算跟他辩解,多说无益,越描越黑。
她瞥了身侧的翠珠一眼,“你摁住他的手。”
翠珠领命,便上前摁住杨止双手。杨止本来就大病一场虚的很,此时也无心跟她们挣扎,也就由着翠珠了。
谢暖言找到杨止脖颈之前的位置,那个肿块已经缩小,谢暖言才放下心来。这么说,那就是普通的皮下脂肪瘤,因为位置不好压迫到淋巴了,才会拖着不死又治不出来。
“好了,翠珠你放开他吧。”
谢暖言又说道:“炎症还在,需要时间调理消失。你不能动怒不能吃火气重的东西。要不然还会压迫你昏迷不醒。红枣枸杞一类不要吃了。”
杨止别过头去,一点都不想看见谢暖言。
谢暖言忍不住又说:“你妹妹的事对不起,但她不是因为打碎了花瓶才被撵走的。”
杨止根本听不进去。
齐照修却略微怔忪,他竟然听见谢暖言低头认错?
谢暖言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杨止不领情就算了。自己反正已经做到位了。
再说原本杨彤被打的事杨彤也并没有多冤枉。杨彤原本就手脚不干净,还会偷着赚原主的月银。原主因为顾及齐照修几次当做没看见,杨彤却越发得寸进尺。原主才会找了个由头将杨彤撵出唐王府。
谢暖言也没有辩驳,便是解释也无人相信。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谢暖言走到帐子后头,从别人都看不见的实验室里拿出一瓶消炎水,给杨止挂在手臂上。
谢暖言跟他说:“最后一次吊水,你不要乱动。就算是你要算账,也等你的病好了再来算。”
之后又嘀咕,“那个时候我肯定不在唐王府了。”
处理了杨止,谢暖言拍了拍手。
这时候才想起齐照修也在屋里。
谢暖言回头对齐照修说:“唐王如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本王妃光明正大的给杨止看病,没有小动作,没有搞乱七八糟的东西!”
齐照修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不是不敢,我不是那种人!”谢暖言又说:“王爷瞧本宫当真是一点都不高兴呢,本宫瞧着王爷也堵得慌。大家以后少见面就是!”
齐照修嘲讽道:“也不知道是谁,三天两头的撞到本王眼前。”
谢暖言吃了瘪,这几天的确都是她主动找的齐照修。
跟唐王说话,一点都讨不到便宜。
“王爷你既然也这么说了,那我们不如早些将春翠和灼日的案子破了。找到凶手,大家一拍两散。”
“你之前信誓旦旦说你会找出凶手——这自然是你的事。”齐照修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物,“本王忙得很。”
之后齐照修扫了谢暖言一眼,才转身离开。
谢暖言努了努嘴,“哼!”
出来客房,谢暖言还十分来气。
杨止是指望不上了。仵作和捕头也不知道在哪,问不着具体的方向。真是瞎子捉虱子乱挠头。
翠珠说:“奴婢瞧着王爷好似故意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