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被贬为通房丫头。
没有被撵出唐王府,但是在辛劳库里做活,永远废除侧妃资格。
谢暖言其实也并未打算斩尽杀绝。但是乔安安说漏了嘴之后,柳生因为听了谢暖言的话十分惧怕全都招了。乔安安因为急着给谢暖言定罪,所以去找柳生的人是乔安安的亲信,一番指认,自然真相大白。
翠珠跟谢暖言说:“王爷对乔家还有乔安安也是仁至义尽了。原本乔安安若是安分守己生个一儿半女,肯定地位不简单的。”
谢暖言说:“说都是这么说,但人心何其贪婪,为了私欲,为了能有更高的地位,乔安安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我。”
翠珠嗯了一声,却又高兴的说:“那王妃你有孕的事,只怕也要跟王爷讲了吧?这毕竟是好事,也瞒不下去了。”
谢暖言说自然,“只是乔安安着实叫我心累,我一时半会也不想告诉齐照修,我还不知道他的态度。”
翠珠没再逼问。
谢暖言因为害喜,每日里十分疲惫,便很少参与王府的事。还有不少小丫鬟上门来找谢暖言瞧病,谢暖言也是减少了一半的人数。
倒是齐照修,自从那晚之后,一直避着谢暖言不肯见面,谢暖言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又隔了三日,谢府差人过来送信。
翠珠打开信封念给谢暖言,“春分将至,家父甚是担忧想念,希望吾女、女婿能回府一聚,共进晚餐。”
合了信,翠珠说:“王妃,您娘家人叫您跟王爷一起回去过春分。”
谢暖言忧心忡忡。
首先谢峰意图十分明显,就是拉拢谢暖言然后从她这里得到齐照修的消息。如今突然写信,绝非只是简单聚一聚。他可能会逼迫谢暖言。
上次在皇宫突然找她私聊,便已经暴露了。没有谈拢,谢峰气急败坏。以他的性格原本就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都写信到了唐王府,只怕谢峰是开始用强硬手段了。
谢暖言起初并不打算搭理谢峰。但是很快,谢峰写来了第二封信,没有给谢暖言,给了齐照修。
齐照修收到信,就将谢暖言叫到了素心阁。
到素心阁门前,杨止将翠珠叫住:“翠珠姑娘借一步说话。”
翠珠说:“为什么?我要跟着王妃。”
杨止一把揪住翠珠的袖子拉到一旁,“翠珠姑娘还是跟我走。”
谢暖言怔了下,对翠珠点点头,自己进了素心阁。
素心阁里只有齐照修一人。
此时阳光甚好,都倾洒在书房的桌子上,照着眼前男人的侧颜如同墨染,刀削般的侧颜叫人挪不开眼睛。
白皙的一双手骨节分明,在桌子上挥舞毛笔字。
齐照修很喜欢写毛笔字,原主的记忆里也是因为瞧见过齐照修一次飞书、瞧见苍劲有力的笔锋才一见倾心。
不论瞧不瞧得出这毛笔字的好坏,谢暖言都难免欣赏眼前的男人。
这的确是容易就叫人痴狂的男人。
齐照修好似并不知道谢暖言就站在旁边,翻了两三张纸写了十几个大字。最后都不满意揉了扔掉。最后停了笔放下,头也不抬的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谢暖言心想废话,是你丫叫我过来的。
“我爹给王爷写信了?”
齐照修说:“本王以为你这几日无论如何也会来素心阁。”
谢暖言说:“怕王爷损了一个妾室太伤心,不敢轻易打扰。”
“你说的到好听。”齐照修抬起头。
“王爷,我说的好听难听,您都不太信。不还是被乔安安一次次的欺瞒。”谢暖言不无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