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言却知道齐照修不可能现在就饿了,还是对她的抗议有了反应。
洺水似乎知道是谢暖言没有用膳,端上来的并不是所谓的午膳,反而是一些粥和甜品。
谢暖言一面喝粥一面问齐照修,“怎么你提前知道我会来蹭饭?”
齐照修说:“本王只是知道你不吃亏。”
谢暖言:“……”
说的好似她如何占了便宜似的,明明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一再的占便宜好么!
用膳之后,齐照修前前后后扔了七八十张纸,才满意的写出来四幅大字,之后甚是自恋的将其中一张“铭记在心”递给谢暖言,“拿回去裱起来,放在望雪楼。”
谢暖言琢磨好好地送这么个破字就算了,还裱起来挂上?
她不情愿的接过来,过了一会又说:“王爷四幅字不如都送给臣妾可好?也算是臣妾陪你一日的辛苦酬劳不是。”
齐照修似乎喜欢听这话,当真将四幅字都给了谢暖言。
谢暖言欢天喜地的拿回望雪楼,跟翠珠说:“除了拿个铭记在心裱起来,其他都拿去卖了。”
翠珠奇怪的问,“这是谁写的?”
“自然齐照修。这市面上,齐照修的字怎么也得值个千金吧?”
翠珠觉得这生意也不错,当真拿去卖掉了,而且真的是一字千金,足足卖了六千两银子回来。
谢暖言一听这个数目,都乐得快开花了。
结果翠珠带着银子才到望雪楼,齐照修就也到了。
瞧见裱起来的铭记在心,齐照修对谢暖言伸了伸手。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只裱起来一幅画,那还有三幅肯定是卖了,本王琢磨辛苦写了一回字,收点成本价总不为过。”
此时谢暖言有打死他的念头。
“王爷怎么胡乱说呢,臣妾如何舍得将你的字画卖了。”
“乖,本王就要六千五百两。”
谢暖言:“……”
这货是不是知道卖了多少银子?
翠珠脱口说道:“王爷,只卖了六千两,您这张口就多要五百两,我们王妃上哪给你拿钱去?”
齐照修咂了咂嘴,“既然这样,收个六千一百两好了。”
“齐照修你这就过分了。你每月给我俸禄才多少银子?”
“你不是还趁机在王府摆摊治病么。一个人便是十个铜板,这一月下来也不少银子。”
谢暖言要抓狂了,她身上的的确确正好攒了一百两银子留以后出府用的。
她说:“五十两成不成?”
“不行,一百两,少一个子,本王就去跟谢相爷说王妃要休夫!”齐照修说道。
谢暖言的手微微颤抖,然后从柜子里掏出来个小匣子,放到齐照修面前,“王爷,您是知道我攒了多少银子吧?”
齐照修说:“猜的。没想到这么准。”
谢暖言从匣子里拿出一百两,递给齐照修,却不肯松手,被齐照修一把拽了去,“最近这么喜欢吃杨梅,本王会给你买的。”
然后又从翠珠那边要了那六千两,才离开望雪楼。
谢暖言恨声说:“老娘下次绝不会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