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暗,法租界领事公馆,守卫森严,来回岗哨巡逻不断,普通人难以逾越,就犹如天堑。
不过这些对于韩烈来说,根本没用,他自由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如果是在后世,有什么摄像头,电脑控制,红外线紫外线,这个线那个光的阻拦,还可能对韩烈造成那么一点点麻烦。
但在这个仅凭人的肉眼来监控的时代,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韩烈的踪迹。
金爷给出的建筑简图,已经十分明确地标示出了藏宝室的位置,因此韩烈入内之后,便立刻直奔目标。
片刻后,他来到一间书房,敲了敲墙壁,内部果然有间密室。
韩烈也没兴趣去找开关,直接放出一大片圣甲虫,开始啃食中空的入口。
圣甲虫头顶的大钳子足可以开金断石,在韩烈的驱使下,密密麻麻的黑色虫群,如洪流般涌上墙壁,不一会,就开凿出一个大洞。
钻进洞口,入眼正是一间面积并不算大的藏宝密室,而香格里拉之眼,则静静地摆放在屋子中间。
毕竟只是一个领事的私人居室,不是什么千年的古代墓**,当然不会弄那么多机关设置。
握起香格里拉之眼,韩烈能够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巨大生命能量,其中有长生不老泉的泉水,这做不得假,的确是真货。
捏着宝物,放到眼前,韩烈仔细地观看起来。
这东西就像一颗巨大的宝石,内里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晶莹剔透,而外部是镂空的金属雕刻。
实际上。这些小蛇,并非看起来那样,是金属的雕刻。而是一条条真正的活物。
从手指的触感,韩烈探查到了其内部被封印起来的生命力。这些蛇同样是咒术的产物。
宝物的正面,有一块铭牌,上面篆刻着三列古老的铭文,按照这个世界的历史,这些应当是古梵文。
韩烈不懂古梵文,但是看过电影,他不必去理解这些铭文也知道,这上边的意思是说:“只有心灵纯洁之人的鲜血才能打开这个。”
原故事里。打开这个宝物的鲜血来自于伊芙琳,因为她甘愿为欧康诺而牺牲自己,所以符合心灵纯洁的标准。
那么,既然为了**人甘愿牺牲自己的女人,是心灵纯洁者,那为了祖国而不惮于牺牲自己的革命者呢?
想到这,韩烈笑了笑,将香格里拉之眼收进了圆球空间,冲破领事府邸,向金公馆折返回去。
…………
金公馆。韩烈的客房之内,宋壁君端坐于沙发上,韩烈推门而入。望见她之后,眼前一亮,朝她走来。
拉开电灯,待到近处,却见她神情呆滞,只有眼珠在拼命转动,十分紧张地向韩烈示意。
韩烈却仿若未觉,笑眯眯地脱下外套,说道:“宋小姐。我正准备让人去请你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寒光划破空气!
冷锋从侧后方袭向韩烈的脖子。同时一道拳风砸向他的后脑,想要将他击晕制服。
啪!在突破凡人肉眼极限的速度下。刀锋被挡在中途,袭击者也被韩烈反身扣住手腕,他一脚踢中其膝盖,将她摁在了地上。
没错,是她,袭击者是个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韩烈冷笑着扯掉了她的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
这是一张很熟悉的面容,韩烈立刻将她认了出来——那个女巫与背叛始皇的将军的女儿,郭琳。
跟她母亲一样,是一个饮用了长生不老泉水,同样活了两千多年的老古董。
不过与她母亲不同的是,郭琳并没有成为一名女巫,仅仅只是个长生不老的普通人,连身手也只是寥寥,不值一提。
心智更是可笑之极,非常单纯,或者说,幼稚,原故事中,被亚历克斯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住。
两千多年的寿命,真是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回忆起这些剧情,韩烈不屑地想到。
哪怕是一条狗,活了两千多年也能成就一方大妖怪了吧,但这个郭琳,在原故事里的表现,却并不比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强上多少。
拍了拍她的腮帮子,发出十三道真元制住其全身经脉,韩烈站起身,放开神识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并没有发现那名女巫的踪迹!这么看来,郭琳是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找他麻烦的。
该说什么好呢?真是愚蠢!韩烈撇了撇嘴,以再次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
将郭琳丢在一旁,韩烈走到宋壁君身边,探查了一番她的情况,倒没有什么大问题,韩烈发出真元在其游走一遍后,她的束缚便被解开。
重获自由的宋壁君马上说道:“刚才我本来想找你聊聊天,但才敲门,就被她给打晕了,她究竟是谁?”
韩烈呵呵一笑,撩开她的双腿,好整以暇地坐到她身边,转头望向郭琳,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话,就去问她吧。”
说着,轻轻一挥右手,解开了郭琳的哑**,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必须放弃去寻找龙帝之墓!”
韩烈没兴趣跟她扯些废话,又闭住了她的**位,对宋壁君道:“看来她并不愿意理会你的问题。”
面对韩烈的神奇手段,宋壁君惊讶不已,“你又到底是什么人?她说的龙帝之墓,就是始皇陵?为什么她不许你去发掘?”
韩烈摊了摊手,“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就只是个四处**的旅人罢了,至于她为什么要阻止我……世界上总有些神经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盯着他仔细瞧了瞧,宋壁君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究竟来,不过终究徒劳无功,她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韩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而反问道:“你知道关于秦始皇的传说吗?传说中他是真龙。拥有强大的法力。”
宋壁君一愣,随即眉毛皱起,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信,这种事情不过是些野史杜撰的奇闻。”
勾起嘴角。韩烈笑道:“我这些日子对时局有了一番了解,你们革命党的前景并不好,但自孙文死后,广东四分五裂,陷入内部权力争夺……”
尽管对他天马行空的话题感到有些莫名,但既然说到自身的革命事业,宋壁君当即辩解道:“这些只是暂时的挫折,我们……”
这个世界的确如韩烈先前所料。历史发生了转变,原本,理应在今年七月开始的北伐战争,到现在都还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