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没打算在黑帮这个泥坑里陷足太深,他只是露个面,给维塔利撑个腰,让那些散布于整个哈巴罗夫斯克的小黑帮头目们,了解到维塔利的背景有多深厚,至于之后如何去做,那是维塔利自己的事情。如果做好了,维塔利自己能够统合起哈巴罗夫斯克的全部黑帮势力,甚至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向整个远东蔓延,等到实力足够雄厚的时候,还可以杀回莫斯科。反之,若是做不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陆寒到时候大可以再扶植一个别的什么人,继续把这件事做成。
这个世界这么大,人有百种,其中自然有稍有骨气的,当然也有毫无骨气,就想着攀高枝求冒头的人。耶尔斯基监狱的一顿警棍暴打,把一个小黑帮的头目打成重伤,同时,也打断了很多人的脊梁骨,这些流氓头子,平素在各自的地盘上也有收买的警官,等到出了监狱,四处一打听,才知道这一次的事却是没那么容易过去。内务总局已经下了命令,这次打黑行动还没完,正式结束的时间,恰恰是三天后,也就是说,他们这次出来了,没准三天后还会再进去,那个姓陆的家伙并不是吓唬他们。
有了陆寒的威胁在前,再加上内务局施加的压力在后,很多事情自然好办的多。陆寒给了两个选择,但谁又愿意离开故土到外面去流亡?更何况这些流氓头目大都是不许无数之辈,一旦没了地头蛇的优势,他们势必更难以生存。因此,维塔利后面的工作自然就简单的多了,有一个被吓毛了爪的家伙投靠过去,很快就牵连了一片人,以至于维塔利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发展势力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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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哈巴罗夫斯克寂静却不安详,城市的规模很大,但人口却只有区区的几十万,以至于显得有些荒凉。
紧邻着哈巴罗夫斯克国际技术大学的太平洋大街上,原本应该照亮整条大街的路灯,在不到八点钟的时候就熄灭了。没办法,近两年市里财政恨不富裕,尤其是在最近几个月,火电厂购买原煤的价格暴涨了数倍,电价自然也免不了要提上去,市里的供电公司得不到充足的财政拨款,想要节省开支,自然就只能从公共照明这方面下手。也就是太平洋大街的地段比较繁华,供电公司不敢做的太过分,如果是较为僻静的街道,别说是八点,一整晚的公路照明都不会有。
黝黑一片的街道上,两辆没亮大灯的小巴车,一前一后的驶入大街,顺着街道一路南行,最后,在离着沃洛恰酒吧不到500米的地方缓缓停下来,悄无声息的潜藏在黑暗里。
“boss,咱们到了,”第二辆小巴车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看着像是蒙古人的家伙坐在副驾驶座上,当车子最终停下来的时候,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车厢最后一排的座椅上,穿了一身簇新黑色西装的维塔利,正搂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上下其手,听了大汉的话,他把因上火而有些泛白的舌头,从女孩娇喘细细的小嘴里缩回来,心不在焉的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问道:“在哪?”
“就在前面的酒吧里,”络腮胡子仍旧不回头,眼睛盯着前方亮着霓虹的沃洛恰酒吧,说道,“错不了,我的人盯了他们两天了,他们就藏在这个酒吧里。”
“去,给我把他们找出来。”维塔利搂着小女孩,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说道,“记住,我要活的,可别给我弄死了。”
络腮胡子显得有些兴奋,他用力点点头,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簇新,甚至还打着油的akc-74u步枪,把折叠的枪托打直,又从杂物柜里取出两个油纸包着的簇新弹夹,咔咔两声顶上,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就在络腮胡子下车的一瞬间,原本还在身边女孩脖颈上四处啃咬的维塔利,猛地转过头,一把将怀里的女孩推到一边,两只放着光的眼睛透过车窗,紧紧盯着那个跳出车外的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叫耶斯科夫,是个从萨哈共和国逃到哈巴罗夫斯克的通缉犯,在这个城市流窜的三年时间里,他组织了一个有12人的小规模黑帮,就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
就在今天上午,耶斯科夫向维塔利打了是他手底下的人得到了一条重要消息,有三个从莫斯科来的家伙,藏进了位于太平洋大街的沃洛恰酒吧。这三个家伙随身带了武器,而且通过沃洛恰酒吧的人,正在四处打听关于维塔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