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周听是如何将如此众多的士卒安然带至这里的,单单只是想一想自己穿越那片大漠的种种经历,就已经令独步风毛发倒立,后怕连连了。
“看来,这个周听果然不是一般人,否则,如此众多的士卒又岂能安然到达这里?我倒是不能小瞧了此人!”
柳羽轩也早就有了此等想法,不觉多看了那周听几眼,心中不断思量。
这时,对面紫金国的士卒开始纷纷扰扰,交头接耳起来。
周听稳坐马上,看到对方显然是被自己方才的那几句话影响,分明已是有了军心涣散的苗头,心中暗自得意,就更为大声的喊道:“诸位兄弟,你们原本进入军营,不过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而非真的要替什么君王卖命的。
此番你们的国主与少主先后丧命,你们何须再替那两个亡命之人白白送了性命?相反,你们若是投降了我们大楚,必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诸位何须迟疑不决,还不速速倒戈,投靠明君?”
周听原以为自己的这几句话说出去,必会使得这些人即刻投降自己,哪里想得到,话刚出口,那对面士卒即刻神色大变,皆是怒目圆瞪,眼中喷出怒火来。
“你休要在我们面前胡言乱语!你好端端在中原带着,却要来至我们这里,若非贪恋我们紫金国的丰饶沃土,又是为何?
你们不远千里来至这里,却不过是为了侵入他国,占据我们的故土家园,将我们的亲人作为你们的奴隶役使!如此狼子野心,却非要说什么荣华富贵来欺骗我们!
像你们柳子昂那般杀害养父、陷害兄弟,弑君篡位的小人,有何脸面来我们这里炫耀他的厚颜无耻?你还是快些滚回你们中原去的好,否则,我们定叫你爬着回去!”
突然从士卒之中传出如此慷慨激昂之语来,令柳羽轩大吃一惊。
他急忙定睛去看。这才看到那队伍前方,有一位身形瘦小的士卒,穿戴与身旁士卒一般模样,但不知为何。容颜虽然有些过于柔弱娇美,但此刻双眼灼灼,眼神凌厉,甚是逼人魂魄。
柳羽轩心中一凛然,不觉暗自猜疑道:“听这人的话语。见识非同一般,绝非一般士卒!只是不知究竟是何身份来历?”
他正自猜疑不定,那周听早就恼怒骂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逆天而行,硬生生妖言惑众,想要断了你们紫金国的国运?”
那士卒并不急于回答,反倒冷冷瞪视着周听,沉声说道:“分明是你们与那黑水国的国主暗自勾结,利用我们急于找到杀害国主的凶手,这才放出话来,诱骗着我们去围堵那柳羽轩等人。但你们还是小瞧了我们紫金国的暗线力量。误以为会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们早就探听仔细,国主正是被柳子昂亲手杀害的!我们要找的凶手,正是你们大楚的伪君!而我们的新任国主,即将来到这里!”
此人说的是头头是道,不但使得对面的周听神色大变,更使得柳羽轩暗自惊异不停。
“听这人的话,似乎对我们中原之事掌握丝毫不差,竟然连柳子昂杀害沙哲如此隐秘之事也探得详细,可见紫金国暗线手段的确了得了!只是,此人身份必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