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嘲讽地笑了：“打肿脸充胖子呗不然他的小婊砸女神怎么会惠顾他一眼呢”</p>

顾昔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说不过夏夜，选择了沉默是金。</p>

刘警官赞赏地看着夏夜，这孩子言语辛辣，走哪里都叫人发怵，还好，有正义感，不然象顾昔年一样走歪路，谁驾驭得了</p>

“好了，别斗嘴了。”刘警官站出来终止两个男孩子的战争。</p>

他洞穿的眼神并不友好地看着顾昔年：“你刚才问我又找你干嘛来了，是吗”</p>

“是。”顾昔年瞟了夏夜一眼。</p>

“李勇说，唐糖绑票案真正的主谋是你。”</p>

刘警官说完这句话，如炬的视线就不曾离开过顾昔年原本清秀，但自从添了道伤疤显得丑陋的脸。</p>

顾昔年无声地冷笑起来，一面请他们坐下，一面讥讽道：“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根据证据来的吗，原来是人云亦云”</p>

他冷冷地瞅了夏夜一眼，认为总算找到了机会有力地回击夏夜一下：“我还说整件事的主谋是他呢刘警官是不是马上把他抓起来”</p>

夏夜贵气地笑了，似乎对顾昔年的话一点也不感到生气，他玩味地挑着一只眉，看顾昔年的眼神象看一个低等生物：“狗呢，分三种，一种会乱叫但不咬人，另一种不叫但咬人。还有一种奇葩狗，又叫又咬人。第三种狗今天我算见识了。你说你乱咬人也给点理由好不好我是有动机呢，还是有作案时间”</p>

顾昔年被他羞辱得无路可走，象个无赖一样睑红脖子粗地争辩：“有动机有作案时间的不止我一个李勇和他的同伙全都有为什么不怀疑他们”</p>

夏夜仍是冷冷地笑着，那张万年冰川脸更加冷冽，让人不敢靠近，他凉薄地斜睨着顾昔年：“你可以和他们互咬”</p>

顾昔年气得死去活来。</p>

刘警官以他职业的敏感性嗅到了顾昔年话里有话，问道：“李勇和他的同伙也有作案动机什么动机”</p>

顾昔年一肚子窝囊气正没地方发泄，故意刁难道：“刘警官这么厉害自己去查，反正我说什么也没人信”</p>

刘警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现在除了李勇的一面之词外，我的确设有证据证眀你就是绑票案的主角。所以对我们的询问，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但是等我找到证据了，你所说的每句话将会做为呈堂证供。”</p>

“你威胁我”顾昔年眼里闪着寒光说。</p>

刘警官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偏着头说：“小李，你把我们在这里的录音现在就复制一份给他，随他去告我们威胁罪。”</p>

小李厌恶地看着顾昔年：“借你家电脑用一下，我把录音传给你做证据，免得告状告输了。怪我们毁灭真相。”</p>

顾昔年一时进退两难。</p>

夏夜好笑地看着他也站了起来：“刘警官他们只是按程序办案，你就觉得是威胁，要么你作贼心虚，故意声张虚势，要么就是你害人成瘾，一逮着机会就想害人。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两者皆有，不然怎么配当又乱叫又乱咬人的狗呢”</p>

夏夜的一番有力斥责大快人心，四个刑警吐了一口恶气。</p>

小李催促道：“要传就快点传，我们还有别的工作。”</p>

顾昔年再也维持不住最后一点僵硬的淡定，通红着脸。有种四面楚歌的被动感，狼狈地回答：“不不用了。”</p>

一行五个人谁也没理他，往大门走去。</p>

“等等”顾昔年忽然叫道。</p>

“有什么事吗”刘警官回过头淡淡地问。</p>

“李勇他们绑票唐糖的原因是因为欠了很多赌债”</p>

石破惊天。</p>

一屋子里的人都僵在原地。</p>

过了一会儿，刘警官并没有象顾昔年想象的不断追问真假，只是很有距离感地说了声：“谢谢。”便打开大门往外走。</p>

顾昔年悻悻地站在客厅里，倍感失望。</p>

忽然，刘警官的头从外探了进来。</p>

顾昔年心跳加速。</p>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在花山的一间空房子里发现了满地的血迹和两个人的脚印。”</p>

刘警官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脑袋就不见了。</p>

顾昔年却象是站在飘摇在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上。心里的恐慌无边无际蔓延。但是他马上就镇定下来，嘴角泛起一抹嘲笑：“没关系啊，尽管来验我的血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