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怒(2 / 2)

公主嫁到 舞惜 0 字 2022-09-22

蓝纳雪将伤心埋进心底,拉起子衿,摸着她的脸:“你和子佩自幼跟着我,又随我一道嫁进二公子府。在我心里,你们不仅仅是丫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有无子嗣原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p>

嫁进来已近一年,公子在府的日子却屈指可数,且公子一向不好女色,即便在府中,也经常一个人独宿。这想要有身孕,谈何容易</p>

微叹口气,蓝纳雪起身走到院子中,轻轻闭眼,嗅着微凉的空气,周身一片冷清。远处却可看见醉霞阁中灯火灿烂,偶尔能听见拓跋舒默低沉的笑声、乌洛兰温柔的言语和萨利娜娇憨的笑语。</p>

而自己,则是孤零零一个</p>

一夜无眠。</p>

第二天一早,拓跋舒默着人将皇甫程请到府上小聚,说起库若干一事。皇甫程听他说完,双眼一亮,起身拱手道:“我在此先给公子道贺”拓跋舒默笑道:“老师也觉得这是我的机会吗”</p>

皇甫程抚着下巴,点头:“大公子此次行事太过莽撞,太过轻敌。大秦皇帝既能派二皇子出使,那二皇子又岂是泛泛之辈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了您机会,依我看这场仗是在所难免的,大汗必会让您领兵,军功上于您也是有益的。”</p>

拓跋舒默想起父汗最后一个问题,将二人谈话内容说给皇甫程听。皇甫程听后赞同说道:“公子这样回答极好。大汗有此一问也是想确定您是否还为昔日之事记恨大公子,从而因私废公。大汗想要的世子必是公私分明,不徇私情之人。公子,凡事须知,忍一时才能图后报”</p>

拓跋舒默眼中闪过厉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哥全不顾昔日手足之情,日后我必要一一讨回”</p>

皇甫程看着他眼中分明的恨意,心中叹气:舒默自小本是性情中人,只是年幼时突遭变故,郡主逝世后,舒默受尽世人冷眼,才开始紧锁内心。这以后不知何时才会有人真正走入他的内心只有当舒默心中再次充满爱,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啊</p>

是夜,拓跋舒默去了凝翠阁。看着蓝纳雪唇边的微笑,眸中的柔情,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舒默对女人本就不细心,虽觉得有所欠缺,却也不愿深究。</p>

由于一心惦念着前朝,在府里也就没心思再住下去,一人陪了一晚后,拓跋舒默又匆匆回到了军中。</p>

舒默这样来去匆匆,蓝纳雪心境就更加落寞。</p>

还记得新婚之夜时,舒默那样热烈地看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心底真的愿意相信,他就是自己的良人愿意一赌在他心底,自己是与众不同的</p>

然而,日子这样一天天地过,渐渐能冷静看着府中的一切,好像自己和旁人并未有何不同</p>

微微抚上心口,蓝纳雪的脸颊上无声滑落两行清泪:无论如何,他是自己的夫,是此生唯一的依靠,许是生性冷然,好歹除了自己,这府中的旁人也是如此。既如此,那就去争那多一点的关注吧</p>

拓跋舒默匆匆回朝,又匆匆离去,虽未明说,但拓跋桑拉也知道事关自己。自从库若干没再有消息传回,桑拉这心里就开始不安。</p>

按照原计划,倘若得手,库若干早该返回,而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虽说几个奴才的命不值钱,但若坏了事想要派人再探,又恐露了行迹,好在朝中并未有任何风吹草动。</p>

直到拓跋舒默回来,那几天父汗天天在安昌殿和他密谈,自己却求之不见。桑拉这才慌了神,奈何库狄这些人嘴巴又紧,什么话也套不出来。</p>

桑拉整日为此伤神,直到这日库狄传来拓跋乞颜圣旨,宣他入宫。</p>

一路忐忑,几次想问,奈何库狄全然不作回答,次次都将话题岔开,桑拉愤然之下只得作罢。</p>

进了安昌殿,果然见父汗面色不豫,桑拉立在殿中,心中惴惴。</p>

拓跋乞颜看着他面容浮躁,多少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到底是自己儿子,也不想做的太绝,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放下对权势的追逐。只是欲壑难填,放下,谈何容易</p>

这样良久,殿中只剩无声而可怖的寂静。</p>

终于桑拉憋不住,问出口:“父汗不知父汗今日召见儿臣,有何要事”拓跋乞颜看着他,反问:“前几日你不是日日求见,只是本汗尚不得空,如今空下来了,想听听你当日可是有急事”</p>

这样的问题,桑拉实难回答,于是结巴地不知所言。</p>

拓跋乞颜叹气:“桑拉,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和父汗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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