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娜扎一怔。有些尴尬地说:“舞惜。我们也都是相熟的了。你叫大夫人多见外。不如叫我一声大嫂吧。”顿一顿接着说。“并非是我多事。主要是方才看你独自來参加夜宴。沒有看见二公子的身影。我才留神问了一句。”</p>
“大夫人费心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你所说。父汗临死有命。舒默也是走的匆忙。”舞惜顺着她的话说。全然不理会她所谓的改称呼。</p>
“大嫂。”蓝纳雪冷不丁地出声。</p>
葛娜扎和舞惜均是一愣。葛娜扎看一眼舞惜。应了一声。舞惜见蓝纳雪有意出头。她正好乐得看戏。索性将位置让出來给蓝纳雪。蓝纳雪说:“不知妾这样叫您。会不会失礼。”</p>
“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么失礼一说呢。妹妹随意就好。”葛娜扎显然喜欢蓝纳雪的懂事。</p>
舞惜看着她们的互动。气氛融洽。心中暗道:看來这么些年。我还是沒能融入这样的环境啊。瞧瞧人家。沟通起來亲切熟稔地如同一家人。</p>
“我们夫人最是体贴我们了……”蓝纳雪絮絮地说着。舞惜敏感地看向她。她们之前的话她并沒有去听。什么时候将话題转到自己身上來了。</p>
注意到舞惜在听。蓝纳雪故作亲昵地说:“夫人。妾方才还在说您最是体恤。这次才会让月夫人同公子一同出行啊。”蓝纳雪故意这么说。其实也是算准了在这样的场合下。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舞惜都不好有太大反应。</p>
然而她太不了解舞惜。</p>
舞惜冰冷地看她一眼。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蓝纳雪。你是什么身份。大夫人同我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更何况。舒默的决定可是你可以置喙的。”</p>
蓝纳雪一听。连忙跪地。说:“夫人息怒。妾失言了。望夫人原谅。”</p>
她这样的举动。很显然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都将目光从歌舞伎的身上转到这边來。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p>
舞惜心中冷笑。她这分明是故意的。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失了丈夫的心。还是想让别人议论她这做夫人的太过霸道。这些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啊。</p>
拓跋乞颜也注意到这。问:“怎么回事。”</p>
舞惜完全不理会蓝纳雪。她看着拓跋乞颜说:“父汗。儿媳身在其中不便为自己辩驳。既然蓝纳雪觉得自己委屈。不妨父汗听她说说。另外大夫人一直在。也可以听听她的意见。”说罢静静站在一旁。这种时候以静制动是最明智的选择。</p>
在乌桓。夫人有着至高的地位。远不是其他妾侍可以比的。其他妾侍可以随意休弃、送人甚至买卖。而夫人则不同。必须要有很正式的休妻文书。正因如此。所以对外时。当夫人说话说。妾侍是不允许打断的。</p>
一般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不是都应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吗。蓝纳雪已经想好。若是夫人为自己辩驳。她就只需装无辜就好。到时候就可以由自己阿爸出面。质疑夫人的霸道跋扈。而大汗向來不喜欢跋扈的女人。再说夫人失宠这事已经很多人都知晓。大汗必定有所耳闻。届时大汗便会知晓。夫人之所以失宠就是因为太过霸道。所以才令公子厌弃。</p>
可是。夫人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居然什么也不说。那么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嫡庶尊卑在那摆着的。于是面对大汗的问话。她只能说:“是妾失仪了。夫人不过是指点一二。不想惊扰了大汗。是妾的过错。请大汗责罚。”</p>
悉罗眼见事情转变至此。只得起身來到大殿中央。说:“大汗。小女失仪。是臣教导不力。请大汗见罪。”说罢看向舞惜说。“夫人见谅。”</p>
舞惜微微一笑。说:“您多礼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并不在意。蓝纳雪不觉得委屈就好。”</p>
拓跋乞颜朗声道:“既然舞惜的态度已经摆出來。这事就这样吧。好了。大家都坐吧。宴会继续。”</p>
“是。”众人齐声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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