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阿尔萨义愤填膺。舒默倒是淡然不少。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会生病的吧。人性向來是利己的。本应如此的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虚弱地摇摇头。对阿尔萨说:“我若知道。必不会让你去。这显而易见的事。任何女人都会生病的。”</p>
“公子……”阿尔萨有些口拙。不知该如何说。</p>
舒默挥挥手。示意阿尔萨退下。他想要好好休息。其实杜筱月的选择他是真的无所谓。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任何人都是自私的。闭上眼睛。舒默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那张温暖的容颜……</p>
还记得他从骨梁征讨回府时。那容颜的主人曾经在他耳畔清晰地说:“水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指呈日月。生则同襟。死则同穴。……舒默。你要记得。只要你不负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虽渴求活着。却从不惧怕死亡。若你先我而去。我必会相随。”</p>
舞惜。</p>
舞惜。若是今日是你。你可也会突然生病。或是你会别的借口。</p>
舒默猛地睁开眼。眼眸中有着同他灰白脸色不相符的光芒:不。她不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相信。舞惜不会如她们一样。若是。舞惜在这……</p>
思及此。他眸中的光芒又暗淡下去。他在心底庆幸。庆幸舞惜不在。若不然。她会冒生命的危险。舒默发现。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她能活着。好好的活着。</p>
“阿尔萨走了吗。”见玉儿进屋。杜筱月紧张地问。</p>
“是。总管听说您也病了。并沒有说别的。”玉儿老实地回答。事实上。她能看出总管脸上明显的不悦。</p>
杜筱月轻轻拍拍胸脯。说:“好险啊。若非你先得了消息。我岂不是这会要去侍疾了。等回府后。我便额外赏你。”</p>
“谢月夫人。”玉儿欢喜地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p>
安昌殿内。当拓跋乞颜听说舒默身染时疫后。震惊之余勃然大怒。他起身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整个人仿佛是晴天霹雳一样。难道是天要亡乌桓吗。舒默一直都是他心中内定的继承人。这该死的时疫。为什么偏偏是舒默。</p>
他猛地起身。道:“不行。本汗要亲自去一趟慕容部落。”他要去看看舒默。他是天子。有他在。舒默一定会无事的。</p>
库狄迅速來到他面前。跪地道:“大汗。此举万万不可。您身系整个乌桓江山社稷。怎可以身犯险。若是二公子知道。也必定不同意您前往啊。”</p>
“滚开。”拓跋乞颜一脚踢向库狄的肩膀。怒道。“你不知道舒默对于本汗來说意味着什么。”</p>
“奴才知道。”库狄不顾疼痛。倒地后迅速起身。对拓跋乞颜说。“大汗。奴才知道。您一直属意二公子。可是今日之事非比寻常。您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若是您也染上了。二公子会更加自责的。请大汗以江山社稷为重。”</p>
拓跋乞颜无奈仰头。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p>
当年倾城离开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是万念俱灰。恨不能生死相随。而当时入耳的也都是这些“以江山为重”的话。他们说的轻松。哪里明白他的剜心之痛。</p>
拓跋乞颜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喃喃:“倾城。你听到了吗。舒默病了。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亲自去看他。可是……他们都说让我以江山为重。你说我该怎么办。倾城。若是你在。你一定会去的。对吗。”</p>
正在这时。拓跋严宇进宫了。</p>
他也听说了慕容部落时疫泛滥的事。也听说了舒默身染时疫的事。他怕拓跋乞颜一时冲动。做下错事。所以急忙赶到宫中。果不其然。看见库狄跪地恳求的一幕。</p>
他大步上前。大声道:“大汗。您万万不可冲动。”</p>
拓跋乞颜循声望去。见是拓跋严宇。颔首道:“不知大兄今日入宫有何要事。”</p>
“大汗。臣听说舒默身染时疫一事。怕您护子心切。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來。”拓跋严宇正色道。</p>
拓跋乞颜心知拓跋严宇因着倾城的缘故。一直对舒默心有成见。便说:“可是。舒默。是本汗的儿子。也是如今朝中最得力的公子。”</p>
“大汗。朝中不止有舒默。还有桑拉。还有别的公子。您的儿子也不止有舒默。”拓跋严宇直言。</p>
“你。”听着拓跋严宇这么说。拓跋乞颜气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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