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狄低头回话:“大妃您忘了,大汗身边的人不是定期要更换吗您有几日没来了,大概不知道吧。”</p>
“哦,这样啊”阿尔朵恍然地点头,不再说话。</p>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里间传来了拓跋乞颜低咳的声音,阿尔朵听后连忙进去,库狄也紧跟在身后。</p>
拓跋乞颜睁眼看着阿尔朵,说:“大妃也在啊。来了多久了”</p>
“回大汗,妾才来没有一会儿。听库狄说您好睡,就没有打扰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妾前些日子去问了太医院,好像说是给您开了安神汤,现在还在用吗效果怎么样”阿尔朵一脸关切。</p>
拓跋乞颜深深凝视一眼她,平和地说:“那安神汤本汗用了好一阵子,似乎没有什么用。本汗也喝烦了,便想着停一阵子。有劳大妃记挂。”</p>
“大汗说这样的话,就是见外了。妾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妾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们,也真是无用,不如妾嘱咐他们重新换了药方来煎。”阿尔朵坐在拓跋乞颜的榻边,细心地用手帕为他擦拭因熟睡而起的薄薄一层汗意。</p>
拓跋乞颜没有说话,仿佛在享受着她殷勤的服侍。过了一会儿,方道:“有你在本汗身边,本汗的病也好的快些。大妃当真贤惠。”</p>
阿尔朵听着他的夸赞,面上似喜还羞,仿佛不能承受一般,娇嗔道:“大汗如此夸赞,真真是让阿尔朵惭愧至极。”</p>
如此闲话一番,拓跋乞颜已又有了倦意,阿尔朵见状,连忙起身说:“说了这么会的话,大汗想必也累了。妾先行退下。稍晚些再来伺候您吧”</p>
拓跋乞颜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p>
待阿尔朵离去后,库狄方才进来,对拓跋乞颜说:“大汗,方才大妃来时带了一盆植物,奴才放在廊下了,您看要不要请太医看看”</p>
拓跋乞颜睁开眼睛,盯着库狄,问:“你是怀疑什么”</p>
库狄连忙跪下,道:“奴才并非是疑心大妃,只是,奴才被前次的事弄怕了,有些草木皆兵。大汗见谅。”</p>
“本汗并非是责怪你。相反,本汗看重你的细心与忠心。此事便依你,待一会太医来把平安脉时,你命他看过就是了。”拓跋乞颜说道。</p>
两日后,下了早朝,桑拉去颐华宫请安。</p>
阿尔朵屏退了所有下人,对桑拉说:“桑拉,阿妈之前让你好好准备的,你可有准备好”</p>
桑拉点头,拍着胸脯说:“阿妈放心。儿子已经按您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只待父汗殡天后,儿子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时机,一举称汗”</p>
阿尔朵眼皮微跳,对桑拉说:“不是阿妈对你不放心,只是这次的事是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的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凡事还是应该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这事情一旦出了纰漏,没有人能保得了你”</p>
桑拉请阿尔朵啰嗦了半天,忍着不耐,豪气地一挥手:“阿妈,您就相信儿子这次吧这次这事事关重大,我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您放心就是”</p>
阿尔朵知道桑拉有些不耐烦,也不好再多说,只得嘱咐了两句就让他离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临近,她这心底越是不安。</p>
漱玉轩内,舞惜自从那日回来后,心底便一直焦虑,几次派人去问刘子然,刘子然那边都没有回话。她知道刘子然晓得轻重,必会全力以赴,所以也不好再去催促,生怕忙中出了乱子。</p>
这日,她正坐在庭院中看着瑞钰叫瑞琛舞剑。别看瑞钰也不大,但是当起师傅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只可惜徒弟太懒,瑞琛一直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并不十分用心。舞惜摇摇头,瑞琛这孩子聪明异常,可就是太懒了</p>
“夫人,夫人”刘子然急冲冲地闯进来。</p>
舞惜见他这样子,便知道必是那汤药有了结论,连忙起身,抬手示意他先别说,一面吩咐徐嬷嬷和宁舒她们看着瑞钰、瑞琛,一面由云珠扶着进了屋。众人见此情形,便知有大事发生,于是也有各司其职,有条不紊。</p>
“说吧”舞惜开门见山。</p>
“那汤药中被人做了手脚,下了慢性毒药”刘子然气喘吁吁地说。</p>
“什么”舞惜一惊,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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